说完,他手臂探出,握住宋姮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她的细腰上,轻轻一提,便将宋姮从沈霖的画舫上提到了自己这边。
沈霖瞧着宋嘉言这个动作,以为不妥,但想到自己的二哥还在衙门里,便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船舱里,吩咐船夫回岸。
而此刻,宋嘉言紧紧攥住宋姮的手腕,将她拖进了船舱里,舱门紧闭,他一挥衣袖四周的窗子全部被关起来。
舱内有一张茶榻,宋嘉言将宋姮扔在上面。
跟着,他的身子也紧压下去,男人黑沉的凤眸里酝酿着狂风暴雨,他咬牙切齿道:“宋姮,你用完哥哥才几天,这么快就找上其他男人了,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了?”
宋嘉言的眸光扫过她身上的衣裳,桃红色洒金绣莲纹薄纱直领上衫,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这直领衣裳是开襟的,抹月匈上方露出一片微鼓的白腻,显露出姣好的线条。
宋嘉言心头火起,今日她就穿成这样来跟沈霖见面?她与沈霖待了许久,那厮也不知瞧了多久!
宋嘉言身上的醋意越浓郁起来,连带周围的湖水都被他染酸了,偏偏宋姮没当回事,她蹙眉道:“这几日许多人登门跟哥哥说亲,你要娶夫人,凭什么不许姮儿找郎君相看?”
原来竟是为了这个,宋嘉言本是想告诉她,那些人都被他拒绝了,但又生出了几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他扬眉道:“怎么,怕哥哥娶了夫人后抛弃你了?”
宋姮没说话,她抿着小嘴,鼓着腮帮子,桃花眼瞪着他,她是这样想的又如何?
宋嘉言的火气已经去了一半,他神色缓和了几分道:“那你为何不嫁给哥哥,哥哥娶了你就不会娶别人了。”
宋姮垂眸,低声道:“我不嫁,你自可以娶别人。”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宋嘉言嗤笑一声,不愧是他的好妹妹,既不愿嫁给他,又不愿他娶别人,这不是明摆着想要他跟她耗着吗?
也罢,耗便耗着,反正他无所谓。
他双手捧住宋姮的脸,他的眸光雪亮又滚烫,一字一字郑重的说道:“宋姮,你给我听好了,哥哥心里永永远远都只有你一个人,你若终生不嫁,哥哥便终生不娶,哥哥一辈子都守着你,可你若是爱上了其他人,哥哥便弄死她,让你再也嫁不出去,也只能永远守着我。”
他这番话让宋姮有些怕,他没想到宋嘉言竟然偏执到了这种地步,她惊的说不出话来,宋嘉言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他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瓣。
他的吻肆意又温柔,滚烫的温度似要将她融化了。
须臾,腰带被他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开。
宋姮脸红的要滴血,一颗心跳的飞快,这是在外面啊……他怎么能这样!
宋嘉言的肆无忌惮让她感到害怕,她只觉得羞愤极了,她不过跟沈霖见了一面,他便要这样的惩罚她,戏弄她,折损她的尊严。
宋姮气急了,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宋嘉言尽兴了,气也消了许多,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整理衣物。
宋姮双颊绯红,似灼艳的桃花,眸子里含着水光,格外的娇软。
她抬手不客气的甩了他一个巴掌,可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没力气,打的耳光也不怎么响亮,宋嘉言低低的笑,他将她的手指递到了嘴唇边,含住一个个的亲吻。
他转过另一边脸道:“要是不解气,哥哥这边也给你打?”
宋姮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咬着唇没理他,将头扭到一旁去,宋嘉言又将她的脸扳过来,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亲。
等身体恢复了力气,宋姮才从船上下来,宋嘉言一路跟随送她回去,才刚走出几步远,便遇上了两个熟人。
身穿粉色马面裙的女子生的面容娇美,身姿玲珑,正是谢玉璃,穿玄色云纹圆领长袍的男子,俊美温润,是萧子谌。
宋姮看到二人在一起并不奇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谢玉璃对萧子谌一直有意,如今那个叫云欢的想必也被萧子谌给打了,再也没人能成为她们的障碍,谢玉璃大约能得偿所愿了。
对方也看到了她们,便走上前来,双方见过礼之后,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谢玉璃眼睛一瞥,见箫子谌正痴痴的看着宋姮,她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见宋姮穿着齐胸襦裙,脖子下方一片香酥雪软,再看那张脸,明明同从前一样,仔细一看却又不一样。
眉稍眼角都带着妩媚撩人的风情,眼睛里似有钩子,能勾的人心痒。
谢玉璃心里吃味,妒火燃起很高,她酸溜溜的嘲讽道:“最近在京城闹出许多传闻,倒是有的紧,亲生父亲为了养女苛责亲生的儿女真是罕见,可见四姑娘的本事不小。”
宋姮知道这谢玉璃开口便没有好话,她仗着自己姑母是谢贵妃,说话肆无忌惮,宋姮却不怕她,正要挖苦谢玉璃,身边的男子声音低低道:“宋家的家务事轮不到旁人来插嘴,谢三姑娘不如管好自己。”
宋嘉言浑身冷肃,面色冰寒,眸光锐利锋冷,让人瞧着不寒而栗,谢玉璃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看了萧子谌一眼,想让他替自己出头,可萧子谌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宋姮身上,根本没有看她,谢玉璃差点被他气死了。
这时,宋嘉言已经和宋姮走了,萧子谌的眸光黏在她身上挪不开,跟着回头看去,见宋姮走路时腰肢轻扭,柔媚妖娆……怎么看都与从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