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朝他拱手道:“有劳姚大哥关照。”说完,他又面露难色道:“只是这铺子里头也没有一千斤茶叶,须得从西城调运过来,最快也要三天。”
姚甫成听他这么说,顿时乐呵呵的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宋嘉言点了点头,姚甫成高兴的搓了搓手道:“茶叶不急,那边也没催,只是老弟,咱们兄弟一场,这价格你可不能开高了。”
宋嘉言握着折扇轻轻摇了摇,他微微一笑道:“大哥,不瞒你说,我这儿寻常普洱也得两百两银子一斤,这已经是底价了。”
姚甫成自然知道他没骗他,两百两银子一斤的茶叶,一千斤就要二十万两,但是对方愿意出三十万两银子收购茶叶,也就是说,他还能赚十万两,如今他手上只有五万两银子的定金,等于自己还要拿出十五万两垫上,他眼珠转了转道:“老弟,二百两银子一斤没问题,只是大哥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这银子我先付一半,等那边结完账,再付剩下的一半如何?”
宋嘉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正色道:“大哥,想赊账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宋嘉言道:“若是大哥到时候不曾付剩下的一半,就得让徐大人拿盐引来抵债,此事还请大哥和徐大人一起来做个担保,如何?”
姚甫成瞧了他一眼,见宋嘉言眼底透出锐利的光,顿时心中一凛,他就有些奇怪了,他道:“此事我会和知府大人协商,只是老哥很奇怪,你要那么多盐引做什么?”
宋嘉言:“老哥,实不相瞒,小弟的盐是卖到西靖的,若你肯帮我,往后小弟少不了你的好处。”
姚甫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宋嘉言竟然如此大胆,如今两国已经停了互市,他居然还敢将盐卖到西靖去,西靖缺盐众所周知,这盐若是卖到那边,定然是天价了,有了这个把柄,姚甫成也不担心他玩手段。
从宋嘉言的茶铺出来,姚甫成便去了知府府,并将宋嘉言的情况告诉他,徐近楼震惊道:“他真这么说?”
姚甫成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这时,徐近楼派出去查宋嘉言的人回来了,将宋嘉言的情况一一告诉他,和宋嘉言所说完全对的上。
徐近楼见宋嘉言身份属实,便下了决心,他道:“盐引本官这里多的是,依了他便是,明日本官便随你去他的茶铺做担保。”
次日徐近楼便随同姚甫成一起来宋嘉言的茶铺,在宋嘉言这儿签字画押,两人一起付了十万两银子的银票给宋嘉言,宋嘉言欣然收下,当即就从店铺仓库里搬了两百斤茶叶出来给这二人。
等两人一走,宋嘉言便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拿着那银票一张张的点了下。
他买花花了八万两,买通那些花农们花了五千两,给姚甫成擦屁股花了一万两,江南那边安排人过来买茶叶,付了五万两的定金,一共是十四万五千两,他如今收了十万两的定金,还赔进去四万五千两,不过这点钱,很快就能收回来。
夜里铺子打烊,宋姮同宋嘉言一同回宅,宋姮回到房内,便用手揉了揉腰肢,宋嘉言看到她这个动作,便道:“今天定然累坏了,哥哥给你捏一捏如何?”
宋姮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让画眉,春莺来就好了。”
宋嘉言笑了笑:“她们捏的没我好,我帮你捏明儿一早就不痛了。”
宋姮想想也是,便答应了,平心而论,宋嘉言除了那次醉酒强吻她之外,对她的确没有做过其他事,他不是个会乘人之危的人,她不担心他会借机又冒犯她。
宋姮洗了澡,便躺在床榻上,宋嘉言坐在床榻边上,双手捏住她的香肩,力道不轻不重的按压,宋姮舒服的轻哼出声来。
宋嘉言眸光一黯,小腹收紧,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宋姮感觉力道有些重,软声道:“哥哥轻些呀。”
小姑娘咬着舌尖,带着尾音,有点像撒娇。
宋嘉言的喉结无声下滑,他松开手道:“让哥哥看看你腰上的伤。”
宋姮轻轻的“嗯”了一声。
宋嘉言抬手掀起她后头的衣摆,露出一截又小又白的腰,她换了个姿势,腰肢也跟着扭了一下,现出几分妖娆。
宋嘉言的脸色在灯光底下忽明忽暗,若是宋姮回过头,便能看到他一双幽深的眸子,正翻涌着欲、念,他将滚烫的掌心贴到那个位置。
其实宋姮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剩下一点点疤痕还未散,根本不需要疗伤,但他照旧贴着那儿输送了一股内力进去。
等他停下来,宋姮只感觉通体舒畅,觉得宋嘉言这内力着实有效,酸疼之感都消失了。
她的身体侧翻过来,面对着他。
他帮了她,她也决定投桃报李,她道:“哥哥,你已经被徐家姑娘惦记上了,她要嫁给你做妻子。”
宋嘉言扬眉道:“这些话,你从哪里听到的。”
宋姮便将那日在酒楼偶然遇见徐纭之事告诉宋嘉言。
宋嘉言垂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玩味,他道:“你吃醋了?”
宋姮脸上透出一抹可疑的红色,她瞪大眼睛瞧着他道:“谁说我吃醋,我只是想告诉你,让你提防着点她,不过哥哥若是不介意,大可将徐姑娘娶回来,那徐姑娘生的丰美,也是别有风韵呢。”说到后面,她竟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