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她柔软的胸脯抵住他的胸膛,温柔的压在那儿。
刹那间,宋嘉言的身体像被点燃了一般。
他哑声问道:“怎么了?”
搂住她腰肢的手却没有松开。
宋姮疼的不行,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她咬着唇说道:“刚才不小心崴到了脚。”
宋嘉言低头瞧着她的脚,她穿着绣鞋,鞋上绣着明珠,在月光底下流动着亮光,他声音低哑道:“还能走吗?”
宋姮轻轻摇头道:“走不了。”
宋嘉言扶着她站稳,放落她的手后,他撩起袍摆,在她的身前蹲下去,他道:“上来,哥哥背你。”
宋姮盯着男人宽阔的脊背,犹豫了片刻,便伸出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上半身倾过去。
宋嘉言双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背起来。
宋嘉言开始往前走,宋姮的身子轻轻的晃,山峦顶端擦过他的脊背,轻触了一下又晃开,宋姮颤粟了一下,脸上一阵燥热,她双手压在宋嘉言的肩膀上,让自己的身子不再晃动。
宋嘉言却恍若未觉,继续往前走。
此时,花园内清幽,夜风中带着阵阵花香袭来,虫鸣螽跃,静谧安宁,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走在路上。
宋嘉言只感觉这条路太短,才一会儿就到了绛雪院。
他背着她直接进入院子里。
画眉和春莺都被鸣筝拖住了,这会还未回来,宋嘉言将她放下,又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他蹲下身子,正要去除宋姮的鞋袜,宋姮小脸一红,她咬唇道:“哥哥,这样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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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宋嘉言抬起头来,对上她略有些尴尬的目光,他扬眉道:“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帮你瞧瞧伤,若耽搁下去,对你不利。”
宋嘉言的眼睛如幽深的大海,深邃不见底,明明很危险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宋姮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她没有再说话。
宋嘉言低头,一手拖住她的脚,另一只手替她除去鞋袜,露出一只雪白的小脚,宋嘉言盯着她的脚看了会,脚掌非常小,不过他的巴掌大,脚趾圆润粉红,脚趾盖晶莹透亮,她的肌肤很薄,脚背上可见淡青色的经络。
宋嘉言的喉结无声滑动,他将她的小脚放在掌心里,手指在她的脚腕处捏了捏,宋姮疼的出“嘤”的一声。
宋嘉言捏着她脚掌的手紧,眸光瞬转幽暗,他缓了几息才抬眸道:“还算好,没有伤到要害,你忍着点。”
宋姮还没反应过来,脚腕又是一阵剧痛,她疼尖叫了一声,眼泪流出来,嫣红的嘴唇上咬出了两个牙印。
宋嘉言盯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看,他眸底透着温柔之色,他道:“试试看,能不能动了?”
宋姮尝试着动了一下脚腕,果真像他说的那般,脚腕可以动了,不过还有点疼。
宋嘉言从怀里掏出翡翠盒子,他将盒子打开,用手指沾了些膏药,替她涂抹在脚腕受伤处。
做完这些动作后,他又替她穿上祾袜,他道:“这几日在院子里好生歇着,不要走动。”
他将药膏塞入她的手中,嘱咐道:“这药,每日涂抹三次。”
宋姮有些急了,她道:“可是……”
宋嘉言知道她担心什么,他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他道:“外头之事交给哥哥便可。”刚才她说的那个“是她”,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也只能这样了,宋姮点了点头。
宋嘉言离开之时,正好撞见画眉和春莺两个从外头回来,见宋嘉言从里头出去,两人感觉奇怪,屈膝行礼的功夫,宋嘉言便离开了。
两人进屋后,看到宋姮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脱了绣鞋,搭在另一只腿上,脚看起来有点僵硬。
画眉瞧见她眼尾有一抹红,便看出情况不对,便问她怎么了,宋姮说适才走路的时候崴到了脚,画眉担忧的朝她扑过来,要看她的伤,宋姮说宋嘉言已经替她瞧过了,没什么大碍。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宋姮早早便睡下了,但沉云院那边却折腾到三更时分才停歇下来。
常敏这五十棍打的很扎实,宋嘉云被打的皮开肉绽,几乎去了半条命。
大夫诊治起来也颇费工夫,好在他医术精湛,生生将宋嘉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
常敏刚送走大夫,外头便传来一阵哭喊声,吵得宋星河一阵头疼,问院子里的小厮是谁,小厮答道:“是林姨娘要进来见二公子。”
林氏虽被囚禁,可府上的消息时常有人给她通传,她这几日心神不宁,总担心会出事,原本以为事情会应在宋嫣的头上,谁知受伤的却是宋嘉云。
她哪里还沉得住气,当即便不管不顾的从紫云院里跑到沉云院来,哭闹着要见一见宋嘉云。
宋星河不准她见,直接让小厮将林氏带走。
林氏当然不肯,挣扎不休,然而拗不过那几个小厮力气大,被生生拖走了。
她被迫回到紫云院,却仍旧坐立不安,赶紧让身边的嬷嬷去找宋嫣过来。
宋嫣倒是来的很快,林氏见了她,疾言厉色的斥责起来,她道:“这件事情,你为何要诬陷你哥哥,明明是你自己做的,嫣儿,那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