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激起了云欢内心的仇恨,她果然上钩了,她咬牙道:“姑娘想要我怎么做?”
宋嫣道:“将信上之事传出去,我想你一定会想到办法。”
等宋嫣一走,云欢看了书信上的内容后又将画卷展开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
画上的女子很美,而宋姮更美,然而谁能想到,那养的如同美玉明珠,连头丝都美的女子,竟然不是丞相亲生的。
好,很好,宋姮,你害我失去孩子,现在你的报应来了。
永福好不容易出宫一趟,约宋姮去街上玩,宋姮当然答应。
到了街上,两人从马车上下来。
永福每回出宫皆是穿男装,宋姮为了配合她,也穿上男装,两个打扮俊俏的年轻公子并肩走在大街上。
两人逛了饰铺,胭脂铺,又在街上买了许多小零嘴,走了一段路,见街上的画摊被路人围满,那卖画的书生嘴里吆喝道:“今日买一幅画送一幅美人图,快来瞧快来看。”
路人便问:“这美人图画的是谁啊?”
书生道:“这美人画的可是当年白震大将军的女儿,白茉儿,昔日的京城第一美人!”
这句话就像一个惊雷在宋姮的头顶炸开,纤指一松,手中的的糖葫芦掉在地上。
永福回过头来,见宋姮小脸白,皱着眉道:“姮儿你怎么了?”
宋姮没有说话,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画摊上挂着的那幅画,画上的美人立在桃花树下,回眸浅笑,容颜绝代。
那是她娘亲的画像啊,一直挂在爹爹的书房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仿佛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永福见她盯着画像,猛然想起来,白茉儿是宋丞相的义妹,这人当众卖白茉儿的画像,简直是在打相府的脸啊。
永福二话不说,让身后的两个太监拨开人群,便冲进去,抬手指着那卖画的书生骂,“你这书生,白姑娘的画岂是你能卖的,再不将画收起来,本公子拆了你的画摊。”
那书生也不是个怕事的,见永福生的单薄,身边的太监也长得不高大,他毫无惧怕之色,他道:“我卖了又如何,你又不是她,管什么闲事。”
永福气的无语,正要让两个太监上前去揍他,宋姮走过来,将她一把拉住,低声道:“永福,算了。”
她走上前来,冷声道:“你这些画从哪里来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书生此时也看到了宋姮,对上宋姮精致如画的脸,顿时就怔住了,怎么跟画上的人一模一样啊?
他来不及多想,嚷嚷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不买画就快点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这时,路边的人也都跟着起哄了,对着宋姮和永福指指点点。
宋嘉言坐马车回宋府,途经喧嚣的大街,风吹起马车的车帘,他眼角余光一瞥,见围拢的人群里站着两个清秀的少年,其中一个穿雨过天青色直身的少年侧脸苍白,眼睫不住的颤。
这张脸,他早在脑海里描幕过许多次,哪怕只随意一眼,他都能认出她。
他定睛往那方向一看。
一张美人图跃入眼帘。
画上之人的脸也是熟悉无比。
他的眸光瞬间像被冻住了一般,冷斥一声:“鸣筝,停车。”
鸣筝将马车停稳后,宋嘉言从车内弯身出来,他往画摊走去。
见宋嘉言身上穿着官服,那些围观之人便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三人进去。
宋嘉言大步上前,立在宋姮的身前,冷声道:“她没资格,那我大理寺有没有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宋嫣揭开女主身世,虽然对女主充满恶意,但这样后,女主和男主的兄妹关系就解除了,他们就可以正常恋爱了。
第十七章
宋姮听到这个声音,抬头望过去,眸光落在宋嘉言清冷俊美的侧颜上,慌乱无措的内心,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终于安定了许多。
宋嘉言似有所感,回过头来,对上她清澈无助的眸光,他温声道:“别怕,交给哥哥来处理。”
宋姮伸出白皙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宽大的衣袖。
宋嘉言神色微顿,感觉她手指揪着的地方,不是他的衣袖,而是他的心尖。
他自己千般万般想要呵护之人,如今却在这大街上,当众受此羞辱,茫然孤独的让人心疼。
那卖画的书生抬头看他,见宋嘉言身上还穿着官袍,面覆寒霜,他脸上的笑容一顿,心里生出了几分怯意,他拱手道:“这位官爷,草民规规矩矩卖画,从未做过任何犯法之事,不知官爷想问草民什么?”
宋嘉言伸手将他挂着的画拿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冷声道:“刚才这位公子问你的,画从哪里来,话是谁让你说的?”
宋嘉言朝身后的鸣筝使了个眼色,鸣筝会意,走上前来,手里的刀架上书生的脖子。
此时,围观的路人被吓得一哄而散,书生被吓破了胆,不敢放肆,他苦着脸道:“这位官爷,这条街上卖画的又不止草民一人,您为难草民做什么?”
鸣筝手里的刀□□一截,亮出雪亮的刀锋,他道:“我家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少扯那些没用的,若不说实话,只要让你去大理寺待着。”
书生听到大理寺,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将这画的事情告诉宋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