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老爷掉茅坑里啦!”
“呀——呀——呀——”
好家伙,这是把隔壁家的老爷给砸粪坑里去了吗?
韩幸之气虚问:
“隔壁……住的谁来着?”
手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个明白人上前回道:
“统领您忘了,是卢大人家呀。”
王爷从奉国公世子手上买下这座宅院时,王府暗卫们曾打探过,这条巷子里住的都是京官,左边是宣宁候府,右边是卢府。
韩幸之气更虚问:“哪个……卢大人来着?”
“御史台的!”
“……”
素有御史台第一吵架达人之称卢修卢大人!
呵呵,玩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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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乐是真没想到,这私宅演武场的隔壁居然是御史大人家,更没想到的是,她把墙砸塌了,砸到正在上茅房的御史大人身上。
秦砚这所私宅的演武场与卢府的厨房小院相连,原本是砸不到信奉‘君子远庖厨’的卢大人身上的,可无巧不巧,这两天卢夫人生病了,卢大人想给她煮一碗家乡的野菜粥,熬粥的时候突然内急,便借用了一下厨房院子里的茅房,这才遭了一场劫难。
虽然卢大人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下人拉上去,没有受伤,但这件事对他造成的心里影响却是极其巨大的。
他在不知道隔壁住着谁的情况下,站在坍塌的墙边,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才被下人拖着回去洗刷。
韩幸之几乎是飞奔着来向秦砚回禀此事,贺平乐亲眼看着秦砚愣了足足三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掉做出反应。
他对着贺平乐欲言又止,贺平乐则自知犯错,低着头嗫嚅解释:
“你让我抛来着……其实我都没用全力……”
韩幸之咋舌:就这还没用全力?王爷考虑她力气非比寻常,已经将那锦布包改得轻之又轻,谁承想竟还是低估了!
秦砚哑口无言,因为今天的事确实怪不到贺平乐身上,场地是他选的,事情是他让干的,她只是奉命行事。
认命的呼出一口气,秦砚心累吩咐:
“备礼。”
出了这种事,若秦砚不亲自出面把责任揽下,估计卢大人那边定不会善罢甘休。
贺平乐问:“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道歉吧?”
虽说她是听命,但事情毕竟是她做的,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秦砚摇了摇头,回想先前他在看台上,眼睁睁看着那布包从眼前射过,嵌入墙体中,当时只惊叹她的力气比自己估量的要大,没想到墙会塌这件事,更没想到会塌在人身上。
他此时出面道歉,更多的是为自己掉以轻心。
贺平乐又说:“那我回去让我爹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