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烦躁一叹:“异国一年都扛过来了,谁知道来这边异地一下都熬不住……”
祖荷也皱了皱鼻子,说:“我这种性格是受不住异地恋的,反正。我网友那么多,真不缺这样一个。”
蓝玫提议道:“把他叫过来,我们一起收拾他?”
“好啊,”祖荷拿出手机,“我在酒店开个房,他估计巴不得过来。”
司裕旗电话打到手机上,祖荷一接才现是蒲妙海,问她要不要准备她的晚饭。
司裕旗听到她要来纽约,让蒲妙海也一起过来,对于工作狂人来说,阿姨显然比亲妹更解压。
祖荷让她等一等,移开蓝玫要不要去她家一起吃晚饭,离蔡景政过来还有五六个小时。
“都是女人,没有男的。”祖荷补充。
蓝玫也无处可去,怀着微妙的心情点头了。
祖荷又问她想吃什么,有无忌口,像高中时候邀请甄能君她们来家里一样。
祖荷姐姐已经赶回公司,家里只有一个的阿姨,蓝玫一下子心情更复杂,甚至有点酸涩。
国内氛围歌颂母职,有妈妈的地方才有家,蓝玫在这边飘了几年,日常接触的几乎是同龄人,年长的也多是外国人。屋子里有了这样一位亲切的妈妈年龄的同胞,家的气氛顿时浓厚了,不再是一间冰冷的落脚地。
蓝玫顿悟蔡景政为什么喜欢祖荷,这样家庭氛围出来的女孩子,身上有股蓬勃的生命力,她也很难不喜欢。
她们临出门,蒲妙海在厨房咚咚切洋葱丁,准备明天早餐烤披萨,连饼皮也擀好搁冰箱低温酵了。
祖荷心思一转,顺了半盒洋葱丁出来。
蓝玫满目疑惑。
祖荷盖上盖子收包里,确认性地拍了拍:“催。泪弹啊!”
“……”
蓝玫明明白白把“幼稚”写在脸上。
祖荷瞪着她:“怎么了,舍不得了?”
“呵,笑话。”
蓝玫抱着胳膊,先行一步走出祖荷温馨的小家。
祖荷嘀嘀咕咕:“你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我也糊你脸上。”
蓝玫苹果肌抽了一下,冷笑一声。
*
蔡景政晚上十点左右抵达酒店,这个时间点给他暗示与鼓励,进门就想把人压门背上。祖荷偏头避开,将他推离劝说一身臭汗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