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祖荷分神望了他一眼,见许知廉点点自己右耳垂,她也笑着拨一下,“换了,好看吗?”
现在变成一颗耳坠,玫瑰金抓着一滴红,跟坠下来的一滴血似的。
“我很早就好奇,”许知廉说,“你为什么只有一边耳洞?”
“啊……”祖荷顿了下,“高考后打的,太疼了,就只打了一个。”
“打两个吧,我想送你一副。”
祖荷皱皱鼻子,调皮道:“不要。”
她一向坦诚,说不要就是不要,对方再怎么撒娇或撒泼都没用。
许知廉也不是太坚持,低头笑笑。
祖荷又说:“除非你跟我一起打。”
许知廉模仿她的腔调:“不要。”
“那不就是……”
传真机开始吐出一张纸,隔着打印机,离祖荷稍远;她便朝他伸手:“帮我拿一下。”
许知廉誓并不是故意窥探,但文件满篇中文,仅有的几串非中文便很容易被强调出来:「」。
祖荷没现异样地接过去,还说了声特别俏皮的「Thanks」。
“投资合同?”一阵沉默后,许知廉冷不丁问。
“差不多。”祖荷依然专注,握着,文件看到关键处还用没芯那一头点一点。
“前男友?”
三个字终于让那支顿了一顿,祖荷没有立刻抬头便成为撒谎的佐证。
“不是……”她说,“是三个很要好的高中同学一起开的游戏工作室。”
“喻池?”
祖荷缓缓抬起目光,有疑惑也有无奈。
许知廉从喻池校友网的主页进过,在他看来只是一个低端休闲页游站,倒是前一个小游戏《我的鱼塘》有点意,身边也有同学在玩。
祖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他不是我的前男友。”
喻池主页就是一个中继器,转各种他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包括姬柠今年五月的演唱会安排,评论一句“快四年了”。
祖荷曾跟他的说过有一个姬柠签名的psp,正是四年前演唱会拿到的,或许还是跟喻池一起去。
雁过留痕,如今看来,祖荷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