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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趁着气温没上去,祖荷和喻池在蒙蒙天光中出。
家人还没醒,两个人背着背包轻手轻脚出门,总有种私奔的叛逆刺激。
喻池目光显然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祖荷大方转了半圈,裙摆开出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是不是很好看?”
“嗯。”
“人还是裙子?”
喻池没适应她的攻势,就像没适应她裙装时另一副动人模样,撇开眼:“好像第一次看你穿裙子。”
祖荷横到他跟前,倒退着走:“批准你多看几眼。”
说是给他看,祖荷和他四目相对,更像pk谁先绷不住笑。
一秒,五秒,十秒——
叮的电梯声响,仿佛戳在两人笑穴,他们都笑了,莫名其妙又不约而同,这又是默契。
清晨路上车辆不多,车窗开了一缝透气,凉风拂动丝,祖荷肘搭窗框,托着脑袋打量他。
虽是手,喻池开车有条不紊,起步和刹车平缓,没有顿挫感。路灯光时明时暗,专注的侧脸在动态光影里更显立体。
喻池观察右道来车时,终于察觉到她的注视。
“为什么不说话?”
祖荷说:“怕打搅你开车。”
“我还没那么菜。”
“喻池喻池,你开车的样子真帅。”
“……你还是别说了。”
祖荷咯咯笑开,转头看向依旧亮着的路灯,无聊地一盏一盏数着“拿下他”“放开他”,数到“放开他”时,路灯尽数熄灭。
天光大亮了。
祖荷不禁有点可惜,要是她早一点开始,或者他快一点,说不定就能“拿下他”了。
城市逐渐抛在后头,村落在朝阳中苏醒,祖荷端起相机,把一切美好尽可能纳入镜头。
水泥道拨开竹林,汽车在绿色中穿行而过,停在一栋小洋楼前。
祖荷正准备推门下车,喻池让她等下,解开安全带,从后座捞过背包,取出那瓶一个学期还没用完的花露水。
“鲜血液招蚊子,先喷一下。”
喻池本意递给她,祖荷却把胳膊一伸,像在学校做了无数次那样:“谢谢。”
他轻轻一笑,没说什么给她胳膊喷上,双腿隔着换挡杆,实在不方便了。
“剩下你自己喷。”
祖荷像刚才那样肘搭窗沿支脑袋,挺女王地瞪着他。
“你手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