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毕凯:“……”
祖荷又将一瓶可乐扔给宾斌:“宾哥,喝!”
宾斌:“……”
甄能君很少在众人面前表意见,这次意外开口:“要是明年都考到同一个城市,大家还会聚在一起吧。”
言洲说:“那是当然。”
傅毕凯:“说不定到时都拖家带口了呢。”
祖荷挤兑道:“就你整天想着这个。”
傅毕凯挑眉道:“我当然得整天想着啊,不像某人早把这事解决了,没有后顾之忧,肯定就不用想。”
喻池一直沉默,似置身事外,祖荷都准备回击他了,喻池忽然开口:“那你趁早别想了,想了两年也没影儿的事,再想下去也希望渺茫,不如转移目标,展其他特长。”
“……”傅毕凯最后一叉子蛋糕送歪了,嘴角沾着奶油,也忘记去擦,跟口吐白沫一般。
言洲刚想嘲讽傅毕凯阴阳怪气,没想到他哥们更胜一筹,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甄能君跟他交换一个眼神,似在确定自己没意会错,言洲笑着悄悄给她点头。
甄能君都听懂了,祖荷自然不可能没听懂。
她又搬出那股大巧若拙的单纯劲儿,叉子指着喻池那边的半颗草莓:“我想吃你这颗可以不?”
喻池淡淡道:“都给你。”
“噢耶——千好万好,同桌最好。”
祖荷毫无心理负担叉掉他的半颗草莓,又滚满奶油,像个雪球似的,然后笑吟吟盯着他,吃下去。
他的耳廓给她热切的目光裹成草莓色。
楼管阿姨开始逐层检查,祖荷和喻池他们收拾现场,关灯锁好教室门离开。
最近风大,没有骑单车,祖荷和喻池走路当热身运动。
快到后门门口,喻池从口袋掏出一颗费列罗,送到嘴边,才察觉到祖荷那种“你竟然吃独食”的目光。
喻池小心翼翼端着,说:“这颗不能给你。口袋里面——”
他没动,祖荷便默认他让她掏。
“好暖啊——”口袋夹得紧,祖荷先摸到钥匙,拨到一边,“你别动呀!我找不到!”
喻池护着锡纸上的巧克力球,笑:“痒。”
“……”
祖荷终于掏出属于她的德芙,终结喻池“独食”窘境。
“那么怕痒。”
喻池反问:“你试试?”
祖荷笑嘻嘻跳开几步:“想得美。”
巧克力味道在口腔弥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交谈。
祖荷走上花坛细窄的边缘,比喻池高出大半个身,偶然碰到花枝横出部分,她得侧身走。
脚踝掠过花枝的簌簌声,偶尔的汽车胎噪声,北风扫过树冠的沙沙声,渐渐成为两人之间的背景音,或者更像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