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现自己多了一个缺点,每当祖荷在身边讲话,他便没法专心,像忍不住错过她每一句精彩言,或者无聊屁话。
就如现在,他知道她们在谈论她特别的短。
喻池慢慢转头,似笑非笑:“我宿舍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床,你确定要来吗?”
言洲意味深长哈哈笑。
祖荷回过味来,抡拳隔空捣他:“讨厌讨厌讨厌!你什么时候被言洲带坏了?”
言洲说:“进‘猪’者赤,他离你比较近,你应该先检讨自己。”
祖荷立刻拉人来垫背:“喻池喻池,听到没有,他骂你是猪。打他!”
“哎哟我去——这是谁啊?”
傅毕凯的声音从来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那只手又习惯性想掠上她的顶,祖荷随手捡起美工刀,刀尖朝天,嗒嗒嗒几声,手抵桌面推出刀片。
她的目光也如刀锋凌厉。
傅毕凯:“……”
他讪讪缩手,试图不着痕迹兜进口袋。
“受什么刺激了?我都说了以后不会乱搞你——的型了,你也用不着下狠心剪那么短啊。”
祖荷下巴要掉了:“你觉得我剪短头是因为你?”
傅毕凯没有说话,但那副神情明显在说:难道不是吗?
“剪短头就是受刺激?滚你的吧!我俩快生日了,一起去剪的同桌头,不行吗!”祖荷指了下喻池,就差没直接把他胳膊勾过来,结成肉眼可见的同盟,“哪天我要是剃光头,你是不是得把自己眼珠子摘了?”
傅毕凯:“……”
喻池笑也不笑,抬头扫他一眼。
不说傅毕凯还没注意,喻池竟然也剪了头,男生短见怪不怪,三两天没注意到也正常。但祖荷也那么短,就太不正常了。
他咕哝摇头,回自己座位:“班花越来越粗鲁了。”
祖荷朝他背影竖中指,言洲窃窃笑,触及她目光,立马击掌,俨然变回高声喝彩的群演:“做得好!”
祖荷回正身子,一颗德芙轻轻摆到美工刀旁边,喻池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要吃快点,一会雯姐来了。”
祖荷撕开送进嘴里,捡起桌上的小圆镜打量型,嘀咕道:“班花明明很帅嘛。”
镜子角落忽然映进一撮黄色泡面卷,祖荷转了下镜子,唐雯瑛的脑袋占据整面小镜子。
祖荷一手抖,差点扔了镜子。
言洲肘搭课桌,反捂嘴巴,拼了老命不笑出声。
唐雯瑛走到前头笑吟吟打量她:“班花剪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