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羽琴要以的视角来看待鹧鸪哨这个人了,他能带着一族人去美国闯生活,而且还很成功,那就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只会跟古墓打交道的人物。书中展示的,只是他其中一面。还有更多的,那就需要她去掘了。
一想到这里,羽琴心情又不好了。昨晚他都把她手甩开了,她还掘个屁啊,还是把自己埋了比较方便。
“你要学吗,我教你。”鹧鸪哨觉得羽琴肯定有兴学车,她对什么都那么好奇。
“不学。”羽琴一口就拒绝了,她刚成年就去考过驾照了,还需要他教!
鹧鸪哨碰了个钉子,他默默动了汽车,往上海滩去了。
羽琴打开窗,让风吹了进来。这一路进城,所看到的风景都比较原始。不是绿油油的稻田,就是成片的树林。
满眼的绿色让她心情平静了一些,到了上海之后,她稍微有点要去逛街购物的精神了。
鹧鸪哨一早就找族里的姑娘问好,这上海滩她们觉得最好的旗袍店。开着车直接去了那里,都没绕路去看看外滩。
羽琴先到里面去量尺寸了,而鹧鸪哨就在外面守着。他稍微有点不适,因为店里的女孩子都在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干嘛。
“这位先生,你要不去隔壁西装店看看。你这件西装的料子啊,有点厚了。这眼看就是夏天了,得换套轻薄的布料。现在正流行白色的咔叽布,你可以做一套。待会儿啊,小姐的旗袍做好了,你多裁一块下来,去做领带。这样啊,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对儿。”其实隔壁西装店也是同一个老板,店员很会做生意了。
鹧鸪哨点点头,没想到还能这么做啊。他推开门,立马去隔壁了。
量好了尺寸,羽琴就去挑款式和布料了。这上海的旗袍做得可是大胆许多,线条更紧致,开叉也更高。现在马上就是夏天了,店里都是些十分轻薄的真丝面料,和现代服饰店都快没啥区别了。
她摸着那些顺滑冰凉的布料,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既然她是一个被关进棺材里都不掉泪的女人,那怎么也要让鹧鸪哨亲手把棺材给她抬到面前来啊。
选了一条柠檬黄色的真丝布料,非常轻薄,是半透明的。内衬也是一样颜色的,不过就不透明了。两种料子裁在一起,将肩部和手臂的部分透出来,隐隐约约有几分性感了。
只可惜定做要一个月的时间,今晚是穿不了的。这一个月里会生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羽琴,选好了吗?”鹧鸪哨那边非常快,他毕竟是已经做过一次西装的人了,流程都熟了。
“嗯,选好了。”羽琴把料子给他看了看,先给他一个期待。
“这黄色……,好亮!”鹧鸪哨一看就瞎眼了,这么亮的黄色,做成领带会不会太骚气了啊。
“很好看啊,柠檬黄诶,又洋气。我再去烫个头,不就和那些女明星一样了吗。”羽琴抬起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电影院外的那些海报。
“嗯,你喜欢就行。”鹧鸪哨摸了摸那布料,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裁一点儿给我吧,我在隔壁定做了西服,但没有领带的料子。”
羽琴一听就不对啊,他明明就不喜欢这颜色的啊,怎么就要了去做领带呢?
然后她看到了一旁的店员,他正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
诶,等一下,这不是亦舒那本《她比烟花寂寞》里的桥段吗。如果你喜欢一个姑娘,在做西装的时候,就去找姑娘要她做旗袍的边角料来做领带。如果做成了的话,也就是定情了。
他还看亦舒?
不对,亦舒这个时候还没出生呢!
所以说,这还是真事儿啊。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喜欢这颜色吗,显然不是。
那他是喜欢她?
“这颜色,你不合适吧,我给你去挑,卖西装的地方肯定有领带的呀。”羽琴决定要试他一试,逼他一逼。
鹧鸪哨这才想起了一点,她怎么会知道上海的这种习俗呢。就算她是军阀之女,但她不是这儿的人啊。就连他也不知道,又如何奢望她能回应呢。而且就算她给了,那她也不会明白其中深意啊。
“也是,太亮眼了,还是去挑一条低调点的。”鹧鸪哨点点头,决定另外想办法。
羽琴一听,心就落到谷底了。果然是她多想了,他一个大直男,哪里会这些花花肠子。
算了,还是等衣服做好了再说。到时候来个霸王硬上鸟,成功了就万事大吉。不成功的话,她就去找托马斯,逃去美国。
只要之后不见面,就绝不会尴尬!
回去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所以都很安静,没有说话。一到了族长家门前,他们就听到了里面的喧哗。
出事了!
宅子里传出来可不是什么欢声笑语,鹧鸪哨一听就现不对了。他一把拉住了羽琴的手,谨慎地推开了大门,好像那是一个充满了机关的墓门一般。
羽琴只觉得他手心灼热,但她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族人的安危。
“你们终于回来了,族长不行了!”才把门推开一半,就有人从里面给打开了。他们吵吵嚷嚷的,把鹧鸪哨和羽琴推到了族长的房间去。
一进去,羽琴就闻到了一股鲜血的甜腥味儿。但室内并没有红色的血迹,只有一盆金灿灿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