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一睡,就睡了很久。待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
她头上不知道戴着什么,特别重,身上似乎也穿上了厚重的衣服。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都把那件珊瑚绒睡衣裹在袄子里面穿着保温,但现在她身上确是套着一条裙子。
她眼皮沉重,根本抬不起来。但有人却架着她,拖着她,让她跪在了地上。
“吉时已到!”
有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枝干枯的树枝在刮着黑板一般难听。
“一拜天地!”
有人按着她的头,让她的额头磕到了地方。就在这时,她的眼睛勉强能微微张开一点了。
眼前是一片血红,这片血红摇曳着,好像是红色的流苏。
“二拜高堂!”
有人拉着她换了一个方向,这次她看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白底黑边的裙子,和刚才她看到那位一模一样。她的脚很小,很畸形,好像被捏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粽子。
“夫妻对拜!”
再次换了方向,她从流苏的空隙里看到了对面。一只圆形的,没有眼白的眼睛。一对血红的冠子。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公鸡。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跟鸡拜堂?
羽琴满脑子都问号,但没人给她答案,她也无力出声音来。
拜完堂,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她就躺了下来。
没事吧,这么快就洞房?
但是和鸡怎么洞房啊?
这什么邪教吗?
“砰”的一声响,一块板子盖子下来,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
羽琴愣了一下,她又听到了周围响起钉东西的声音,叮叮咚咚的,每一下似乎都敲击在了她的心上。
她在棺材里!
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的肌肉似乎也没那么绵软无力了。伸出手,她上下左右摸了摸,现自己确实是在一口棺材之中。
刚才那个诡异的拜堂,就是冥婚的仪式!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居然遇上这种事情。不过仔细想来也是,自己无依无靠,还偏偏那么信任谢老板。而且说老实话,她长得非常漂亮。相对于这个年代的穷苦人家来说,她光是白白嫩嫩的皮肤就完胜所有人了。不选她,还选谁啊。
“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结过婚,我生过孩子,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在棺材里大喊了起来,羽琴希望通过抹黑自己的名声来达到目的。这个年代的话,就算是冥婚也对贞节的要求很高吧。
但是棺材板很厚,她的声音根本穿不出去。再加上封土一盖,啥声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