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难自医,臣妾病得久了,病糊涂了!太后面前,臣妾亲自去解释,陛下开恩,赦免他们吧!”
朱瞻基轻嘲地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问“那么从此以后,尚食局的膳食,应不会再出岔子了吧。”
游一帆目光扫向众人,故作高声道“陛下如此煞费苦心,警示众人,从今后人人自省,引以为戒,谁又敢再闹出乱子呢。”
朱瞻基颇为感叹“倒是可惜了殷司膳。”
胡善祥看向殷紫萍,眼圈都红了,内疚与痛苦煎熬着她的心。
游一帆走到殷紫萍面前“殷司膳,你总算没白受苦,经此一事,再也无人会为难尚食局了。”
子衿愤恨地望着他。
殷紫萍轻轻伸出手“那,子衿,帮我,帮我做最后一件事,这个……烧掉吧……”
她从怀里取出的,正是先前子衿教她做的荷包。
子衿握住她的手,也握住了荷包,声音颤抖“等你好了,我再教你……好不好?”
殷紫萍突然咧开嘴笑了,她冲子衿俏皮地眨眨眼。
“你教我的时候只给绣了一半儿,我得自己绣完,下回你直接绣完得了,这么丑怎么送得出去呀。”
子衿一愣。
殷紫萍一骨碌坐了起来,郑重地向朱瞻基行礼“奴婢叩谢陛下圣恩!多谢皇后娘娘为奴婢澄清冤屈!”
众人全都呆住了。
子衿瞳仁一颤“你?!”
游一帆神秘一笑“贵妃娘娘,臣从前同您说过,锦衣卫的杖得看怎么打,要是想轻,那连豆腐都能毫无伤,何况是殷司膳呢?”
胡善祥失声“那她——”
游一帆看向玉脍“皇后娘娘,这位怕是恐惧过度,生生吓晕了。”
子衿猛然站起,不可置信地看向朱瞻基,朱瞻基一脸肃然,她又看看殷紫萍,殷紫萍满脸愧疚,再看游一帆,更是笑得别有深意。
子衿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全涌了上来。
“你们……竟联手骗我!”
殷紫萍可怜兮兮道“哪儿能真的毫无伤,很痛的……真、真的……很痛呢!”
子衿气得说不出话来,那边阿金匆匆扯着盛寅赶到。
“贵妃娘娘,奴婢中途正巧遇上盛太医!”
盛寅向朱瞻基行礼,旋即向阿金道“我早已奉旨候着了!”
子衿冷冷望了朱瞻基一眼,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言不,快步离去。
阿金见状,匆匆跟了上去“贵妃娘娘?!殷司膳,您这是?”
“子衿!子衿!”她欲去追,却跌倒在地,不由自主捂住了挨打的伤口,“真的很痛,我没骗你呀!”
阿金摇头,匆忙向朱瞻基等人行礼,快步追子衿而去。
胡善祥咬紧了牙关“陛下,何以欺我至此!”
说完,也带着画屏愤然扭头离去。
游一帆挥挥手“抬走。”
宦官上前,搀扶起殷紫萍,抬起玉脍离去。
游一帆走到朱瞻基身侧,恭声道“陛下,您好像把二位娘娘都得罪得不轻呀。”
朱瞻基挑眉,低喃“是么?”
游一帆点头。
袁琦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