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和刘忻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左右的光景,冬末的夜透着丝丝的凉意,一抹隐约可见的月色像害羞的姑娘隐藏在厚重的云彩之中,时不时的露出点侧脸。
居民区里基本上所有住户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只有几盏彻夜澄明的路灯像孤独的稻草人守望者麦田般静静的站着。
刘爽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住的那层楼,突然间,他的目光像触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猛的一聚。
在他住的那间房子里,居然亮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只窥视着黑夜的眼睛,幽幽的,黑夜带来的阴影是它长长的睫毛,明亮而血红的眸子,最中间,那血红色的瞳孔像一个布满了粘稠的血液的黑洞,无尽的红色。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在刘爽的耳边响起,打断了刘爽的目光,是刘忻仰着头在他的耳边说。
刘爽一把把刘忻拉到身后,小心翼翼的向楼上走去,他的房间里不可能有人,可是为什么会有红色的光芒?那红色让刘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一只窥视着的眼睛,是一只眼睛,刘爽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忻别刘爽的突然间的举动搞得有些心慌,她今晚本来就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个时候更是如惊弓之鸟,她的呼吸有些不自然起来,尽力的刻意压制住她内心的恐慌,小心跟着刘爽的身后向楼上走去,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刘爽的手。
刘爽也感觉到了刘忻的异常,他转过神,给刘忻一个拥抱,声音低沉的只够刘忻可以听见,“不要怕!有我在!”
刘爽的话让刘忻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但她还是害怕,恐惧占据着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今晚所见的一切完全的出了她的认识,一直以来相信的科学,这个时候突然间松动了,她没有办法再去相信,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她的爱人,还有他的那些伙伴。
爬了五层的楼梯,他们终于在自家的门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刘忻突然间不害怕了,后背上湿湿黏黏的沾着汗水,她突然有股强烈的好奇,想知道在这扇铁门的后面究竟是什么。
刘爽把钥匙插到了锁孔里,把刘忻护在身后,一只手的手中聚集起来一股蓝色的闪电,紧接着他迅的打开了铁门,猛的冲进了屋内,聚集着闪电的右手高高的举起,但是。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在客厅的窗台上一个全身着暗红色光芒的纸做的鸽子,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刘爽又检查了其他的几个房间,还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刘忻镇定了下来,她好奇的伸出手准备抓起那个纸做的鸽子好好的看看,刘爽喝住了她,让她悻悻的住手了。
刘爽有些小心翼翼的将刘忻护在了身后,他现在可生怕刘忻再出什么意外,他自己观察了那个纸做的鸽子,在确定没有其他的机关之后,他拿起了那个鸽子,他现在那个鸽子的身上有几个很小的用毛笔写的汉字。
“犯我蛇灵,当以血祭。”
一句文绉绉的话却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在刘爽看完之后,那个鸽子突然间化成了一堆灰烬,掉落在了地上。
“咦?它怎么化了?”刘忻在刘爽的背后探出脑袋问。
刘爽转过身,一摊手,“我也不知道,是有人在故弄玄虚。”他只能这么解释,蛇灵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隐隐中他觉得这个蛇灵应该和那几个道士有关,不过,好快的度,也就是在刚刚,刘爽才杀了那几个道士,居然这么快就被人家找到头上了。
“我不信,你肯定知道什么。”刘忻嘴一撅摇着刘爽的胳膊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虚,不要管就是了,哎,好困,赶紧睡觉。”
刘忻突然间脸色变了,她手猛的一甩,生气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还瞒着我什么?”
刘爽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的身份迟早会被知道的,尤其是每天同床共枕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给刘忻说。
给她说实话?她会相信吗?
骗她吗?那以后还是会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隐藏一辈子的。
“你说话啊!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让我知道?”刘忻是真的生气了,女人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她们总是想要知道关于自己另一半的所有的事情,不管以前还是现在。
刘爽的脑袋里此时有两个小人正在打仗,一个说:说,干嘛不给她说,她是你的爱人,你没有理由骗她。另一个说:不能说,这是国家机密。
刘爽叹了口气,拉着刘忻在客厅的沙上坐了下来,顿了顿说道:“小忻,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要保证这些话只可以装在自己的心里,不能告诉其他的任何人,如果你可以答应我这些,我就马上告诉你。”
刘忻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刘爽的话吧,心里其实还在赌气。
刘爽抓着刘忻的双手,柔声的说:“小忻,不是我要故意的隐瞒你,而是有些东西我没有办法跟你说,你要理解我的。其实,我是个异能者,也就是你经常电影中看到的像蜘蛛侠之类的人物,不过应该比蜘蛛侠厉害一下,我隶属于国家的一个秘密组织。就说这些可以吗?”
“a大队?”刘忻突然间开口问道,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
刘爽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难道是说梦话了?”
刘忻的脸上怒出了一丝的笑意,砸了刘爽一拳说道:“你说个屁的梦话,睡的跟个猪一样,是我有一天偶然间听见我爸和习叔叔的谈话说起这个名字的。”
“你爸是谁?”刘爽突然间现,对于刘忻的情况,他居然知道的很少,连他的家里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暗呼一声他这个男朋友当的太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