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下,英潭市市郊某一工地上叮叮梆梆的声音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刘爽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着锤子敲到着铁钉,瞅着工头老张转悠出去了,甩手将锤子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在砖块上,从右边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七匹狗美滋滋的抽了起来,眯着眼睛欣赏着这栋即将完工的大厦。
忽然,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脚,一个像被人掐着脖子出声的声音从刘爽的身后传进了他的耳朵,“今天的工资扣一半!”
刘爽浑身一个激灵,心里腹诽:“靠,这工头难道是是土行孙,他妹的,刚刚明明看见他出去了!”马上站起来,笑兮兮的赶紧从左边的口袋里摸出一包还没有开封的黄鹤楼抽出一支塞到了工头工头的手指缝里,恭敬的给工头把烟点上,谄媚的笑着说道:“老张,别别别,别啊!你看我这都忙活了一个上午了,我就休息一会儿,抽支烟的功夫马上就好!耽误不了多大事的,·····我这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活,一天就一百块钱,扣一半我这不就白忙活了嘛!”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再配上他那乱糟糟的头和脏兮兮的t恤,这活脱脱一劳苦大众形象。
工头老张抽着刘爽递过去的好烟,一张如佛祖般普度众生的脸依旧怒容满面,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小刘,我说你这态度可不行,你这第一天来上工就这样懈怠,你说我怎么敢用你。”
一狠心,刘爽将整包烟塞到了老张的手里,不舍的又握了两下,“老张,你看,这个我就抽支烟而已,马上就好!”
老张的那张褶子脸这才有了阳光,笑呵呵的拍了拍刘爽的肩膀,“小伙子很不错,要好好的干!跟着老张我混,有我一口肉就你一口汤喝!可不能干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好好干!好好干,工资的事好说。”老张往紧夹了夹腋下的公文包,潇洒的走了。
好好~干!刘爽肉疼的目视着那胖胖的身影揣着自己心爱的黄鹤楼越走越远。哎!爷这价钱是越来越低了,现在竟然沦落到出卖身体的地步。想当年·····呸!想个屁的当年,先把这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去年买了个表,我去年买了个表!”粗犷的铃声在刘爽的屁股后面震撼的响了起来,从屁股后面的兜里摸出他那个黑黝黝的诺基亚手机,一看号码,刘爽面色一喜,他娘的,终于又可以开张一次了!先混几个子儿,维持生活为先。
对着电话嘀咕了几句,片刻后,刘爽吐沫横飞的骂了开来,“有没有搞错,老子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说了句,现在行情就这样,你不干我就找别人了之类的。反正只看见刘爽牙齿一咬,咽了口唾沫,说:“我接下了!”
他娘的,不接能行嘛!老子都被逼的在这里出卖身体了,苍蝇虽小,它也是肉啊!
······
是夜。
英潭市著名的娱乐城——唐朝娱乐会所,一个包间内,一个瘦瘦弱弱的中年人,两眼放着异光在怀里抱着的两个娇艳的女孩身上上下其手,在他的身后直挺挺的立着五六个黑衣壮汉,目不斜视的环视着四周。
突然,一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块红色的板砖以彗星袭日的架势直奔那瘦子的脑门而去,那些黑衣保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嘭的一声,板砖以精确的制导打击敲在了瘦子的脑门上,立时间便出现了一个醒目的大洞,红的白的从洞里齐齐的冒了出来,顿时异彩纷呈。两个女孩捂着眼睛哇哇的跳着乱叫了起来。
远处,只听见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这龌龊货也就值个百万,要不是老子被生活所强*,也不愿脏这个手,哎!还是得去找个工作,这他娘的不行,行情日下啊!
英潭市著名的**界大亨莫名的被飞砖砸死了,而且是在重重保卫之下,离谱的是居然没有人现刺杀者的影子,这一条消息迅的流传了起来。
一些老道的江湖油条,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干的了,飞砖,除了那个一流猥琐的血隐估计没有人会用了。血隐到英潭市了!那些处于金字塔上层的人,纷纷各怀心思的动了起来,毕竟,血隐这个名字在杀手界太响了,沉寂了三年之久的血隐再次重出江湖,自是不同寻常的。
任凭外界风起云涌,我自不动如山,刘爽懒的理这些,他在忙着找工作。
几天后。
口袋里有了毛爷爷的感觉就是爽!刘爽脚下踢着一双脏兮兮的人字拖,双手插在已经洗的白的牛仔短裤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志得意满的在街上瞎逛着,眼睛在各色美女的身上飞来飞去,看的兴起,还时不时的来两声口哨。
收到那次出任务的酬金那天,刘爽乐呵呵的买了两包七匹狗郑重的递到工头的手里,嘴里连声说着:“谢谢工头这两天的大力栽培,没有工头,就没有我刘爽的今天,一点薄礼以感谢工头的教诲,请千万千万不要推辞。”一席话说的工头莫名其妙,貌似是来感谢他来的,但是来感谢居然送两包五块钱的七匹狗,这不明摆着瞧不起人嘛!但是,他好歹是有修养的,面上咱还得和善的来,小鞋日后慢慢的给你穿,俗话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小刘,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这些都是应该的,年轻人嘛!最缺的就是机会,放心,跟着老张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老张胸脯拍的震天响,在刘爽的面前保证。
刘爽缩了缩脖子,咳嗽了一声,“那个,老张啊!我想你可能会错我的意思了,我是来辞职的,你给我结一下这两天的工钱,还有,这两包七匹狗,呸!七匹狼!是来换你昨天拿走的那包黄鹤楼的!”
老张脸上那个色啊!变得那叫一个精彩,他哼了一声,从牙齿缝里憋出一句相当具有艺术家气息的话来,“你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所谓!”
“那个,工头,工钱,还有,黄鹤楼!”刘爽不卑不亢的提醒,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板砖。
老张的脸色由黑转绿,颤抖着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没开封的,还有几张鲜艳的毛爷爷,“亲切”的放到刘爽的手心,还轻轻的拍了拍刘爽的肩膀。
想起这一幕,刘爽就禁不住想笑,想大声的笑。正在逛街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这事,结果,就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怪蜀黎踢着一个人字拖,嘴里叼着一根草,在那里一个人哈哈大笑。
逛街的人们纷纷对刘爽行侧目礼,绕到一边,甚至有好心的人们已经打电话到了精神病院。“妈妈,妈妈,妈妈。看!怪蜀黎!”一个稚气可爱的小女孩拉着他妈妈的裙子指着刘爽喊道。
刘爽顿时一阵汗颜,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连这么小的小孩,都说怪蜀黎!看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刘爽只得感叹,当他疯狂的时候,整个世界也是疯狂的。
哎!哥要低调,低调,找个工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