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汐无可奈何地叹了声,带他们去后台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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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中心空寂无人的楼梯口,楚昭独自坐在楼梯上,偷偷地抹眼泪。
曲萱萱真的很漂亮,就算是女孩子都很难抵挡她浑身上下散的个人魅力,更何况是男孩。
许朝阳对她的倾慕毫不遮掩,这让楚昭心里难受极了。
她又想起了那一个吻,她的初吻,那二十多秒的时间,是她人生中最意外的时间,事后回想起来,也是充满惊喜的。
纸巾被她揉成了团,润润的,她越想越觉得伤心,根本顾不得什么工作了。
这时,有拖沓的脚步声从走廊边传来。
楚昭连忙擦掉了眼泪,将脸埋进膝盖里,只希望路人别理她,赶紧离开。
脚步声渐渐近了,最后在她的身边停下来。
楚昭润着眼抬头,见荆迟半蹲在她的面前,皱着眉,很无奈地望着她。
许朝阳那傻逼竟然半点都没有觉察到楚昭对他的心思,刚刚当着人家的面,一口一个我女神我萱萱,楚昭当时眼睛就红了。
本来荆迟是想过来说说风凉话,劝她别满心记挂着许朝阳那二货,然而此刻看着她独自抹眼泪的模样,什么刻薄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难受,憋屈,想打人。
“你喜欢他什么啊。”
荆迟拎着裤腿坐到楚昭身边,低着头看她:“就亲了你,你就喜欢他,是不是老子亲你一口,你也就喜欢。。。”
楚昭推了他一把,生气地说:“你走开,讨厌死了。”
荆迟拉住她的手,沉声说:“许朝阳对你没想法,你这样跟自己过不去,有什么意思。”
“不要你管。”楚昭挣扎,荆迟没有放开,一张粗砺的大手,劲儿大得惊人。
“如果不甘心,你就去跟他告白,让他明明白白地拒绝你,然后死心。”荆迟将她拉近自己,手用力禁锢着她的肩膀,就像捉着一只小鸡仔似的。
他黑眉横斜,眸子里泛着冰冷的光,嗓音低沉:“你不敢告白,拿不起又放不下,只敢一个人委委屈屈地躲着哭,谁会心疼你,嗯?”
楚昭全身的力气用完了,只能软绵绵地被他拿捏着,低着头,眼泪跟珠子似的往下掉——
“我不甘心,我都没有试过,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真的好喜欢他,我第一次这样喜欢别人。”
她带着哭腔,声音软软糯糯,还有些沙哑,听着很让人怜惜。
荆迟感觉自己的心被戳了个血口子似的,嚯嚯嚯地漏着风。
“是我的错。”
他终究还是松开了她,嗓音柔和了许多:“老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晚…我不该起哄,不该出那种馊主意。”
他理了理她凌乱的领口,又用衣袖子给她擦了擦眼睛:“好了,别哭了,我来想办法,让那傻子看到你,然后喜欢你,好不好。”
楚昭抬起头望着他,琉璃般的眼眸宛如水洗过一般清澈:“你愿意帮我?”
荆迟皱着眉头,柔声说:“只要你别再哭了,就算哭,也不要躲着一个人,多难受。”
楚昭擦了擦眼泪:“我不哭了。”
荆迟站起身:“我要去比赛了,记着,以后不开心就来找我,微信也成,反正你得让我知道。”
“嗯。”
楚昭起身目送他:“学长加油,一定没问题的。”
荆迟嘴角扬了扬,笑容里多少有些酸楚的滋味,为着这一句“学长加油”,他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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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巧合,薄延的出场顺序,恰好在简斯寻的后面。
上场前,夏尤看着前排简斯寻的背影,低声逼逼:“肯定是那家伙故意安排的,把我们排在他后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是想把我们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啊。”
薄延指尖拎着一只笔,随意地转着,眼角划过一丝冷冽:“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荆迟说:“你真的觉得,就咱们这朗诵水平,能干得过他?”
薄延:“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怕什么。”
荆迟:。。。。。。
你以为这是打群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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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斯寻朗诵的诗歌是戴望舒的《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