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厨房忙碌的两人停下来,程远山探出头来:“小余快坐,叔叔给你做我的拿手好菜,糖醋排骨!”
他才听小女儿说了电话的内容,要不是这姑娘开口,他也没本事把程倾叫回来过年,看见余抒就想对她笑。
“就你那水平,还敢吹拿手好菜……”他旁边的女人嫌弃地怼了句,才朝她们笑了笑,“回来了啊,先坐吧。”
这是余抒第一次见到程乐的母亲,程倾叫了声林阿姨,她也跟着打了招呼。
不过她也看出来这位林阿姨是个热情爽朗的人,跟程乐性格一样……
晚餐摆满了一桌,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余抒难免有些拘束,程倾只顾着给她夹菜,旁若无人般说:“吃完我们出去走走。”
程远山何时见过女儿这么温声细语说话的样子,瞥了瞥嘴,一颗老心有点酸。
正巧跟小女儿的目光对上,他还没说话,程乐扔了个嫌弃的眼神,低声说:“得了吧,你个糟老头子还跟人家老婆比。”
一向自诩风华正茂的老程同志气不打一处来:“小兔崽子你怎么说你爸的!”
“老程……”才端汤出来的中年女性瞪了他一眼,“大过年的你再闹腾就去睡大街!”
程乐得意地笑了下,站起来给余抒盛汤:“小余姐姐,喝汤!这是我煮的,从我姐那里偷师的。”
余抒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大口,先夸她,再夸程倾:“好喝。”
吃过年夜饭,程乐提议要打麻将。
余抒跟着一起玩,到了十一点,程倾叫了停:“该休息了。”
程乐才玩在兴头上,敢怒不敢言地看了姐姐,眼巴巴地看着麻将被收走了。
回到房间,余抒才看到床上放着一套睡衣,也不知道是程倾什么时候买的。
温柔的淡粉色,柔软舒适的质地,坠着两个圆圆的小毛球,过于可爱了。
余抒在镜子面前照了很久,才磨蹭着走到床边坐下。
程倾一把捞过她:“这么久。”
说着话,她随手捏了下那两个毛绒绒的小球,只是捏着捏着就换了位置,渐渐挪到了别的地方去……柔软的,被她指尖拢住。
“程大教授……”余抒呼吸乱了,报复地咬了下她耳朵,促狭地说,“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叫孤旷已久。”
程倾笑:“是啊。”
原本只是开玩笑,听到她这句坦诚的「是啊」,余抒脸颊瞬间红了。
后来那坠着两个小球的睡衣被脱掉,扔到地上。
再被捡起来,也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这晚余抒睡的很香,醒来都快十点了。
房间里没人,她下了楼,楼下小院里摆了棋盘,程倾在跟父亲下棋。
程远山被女儿杀得节节败退,老脸都挂不住了,正好看见余抒过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不下了,你们玩。”
程倾哦了一声,回过头看见余抒,笑着问:“要不要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