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看了看余庭秋,又回头看了看程倾。
程倾对她一点头,目光温和从容,示意她先出去。
房间的门敞开着,周亭也还在,这是家务事,暂时不适合让朋友也围观。
余抒往余庭秋那边挪了挪,余庭秋一把将她推给周亭:“你们出去,我有事跟她说。”
周亭:“啊?”
还没待两人反应过来,砰的一声,门已经从里面重重摔下。
门外,余抒满脸愁容。
在余庭秋心里,她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幼稚鬼。所以刚才的意思是,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
门内,余庭秋冷笑一声:“程倾,你是人吗?”
小她十来岁,还是好朋友的侄女,也亏得程大教授下得去手!
光天化日,瞧瞧那腿被她蹂?躏成什么样了!看得到的地方尚且如此,那看不到的地方呢?
程倾:“你先冷静一下。”
余庭秋随手将捏爆的桔子扔进垃圾桶,语气森然:“我很冷静,要不然我现在就把这烂桔子砸你脸上。”
她抽出一张纸巾,一点一点将指缝里的桔子汁擦干净了。
想起她给程倾消息,问她收不收余抒做学生,还打成了受不受。
去他娘的受不受!
想到这里,她简直想打死自己。
当然,在打死自己之前,她把程倾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了。
程倾倒了杯温水:“先喝水。我从头跟你说……”
“不用。我不听……”余庭秋打断她,“我只问你,你们到哪一步了?”
问是这么问,余庭秋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宁姐介绍,又是半年的时间,该生的……估计早就生了。
程倾神色平和,声音坚定:“我会对她负责。”
答案不言而喻。
余庭秋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气到晕过去,她咬牙切齿地问:“她才二十岁,大二,你怎么就敢……”
“庭秋……”程倾有些无奈,“最初是你跟我说,二十岁,年纪也不小了。”
余庭秋脸色急剧变幻,呼吸剧烈起伏。
不错,话是她说的,可她当时不知道这是她侄女啊!
她家小萝才二十岁,水灵灵娇嫩嫩的一颗好白菜,怎么就被程老贼这心机深重的铁树给偷了呢?!
程倾给她拖开凳子:“先前没告诉你,是我对不住你。你坐下来,听我说。”
余庭秋却挽起袖子:“现在别跟我说话。”
再说话,她就想打人了!
程倾看到她的动作,又无奈又好笑地摇了下头:“庭秋。”
但她知道余庭秋不是开玩笑,以前她们一起学过柔道,课上课下也打过不少次,但那时都是切磋学习为主,不像今天——余庭秋的目光简直要把她给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