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握着,过了会才说:“是不是,改不了了?”
她胸口像压着石头似的,闷闷的喘不过气,对自己失望,也对别人歉疚,说到后半句,嗓音有点哑了。
“我刚工作也犯过类似的错。这次情况更简单,能处理好,”程倾靠近她,温声说,“别太自责。”
余抒低下头,深呼吸几次,站起来收拾东西:“我知道了,我明天再去实地再看看。”
她要回宿舍,程倾也要出去,正好跟她一起走了一段路。
树荫下,余抒控制着跟她之间的距离,往左三米,往后两米。
“你都走到路中间了,”程倾回头看她,“过来。”
余抒站定了,摇摇头:“不行,别再被人误会了。”
程倾淡淡地哦了声:“你怕被谁误会?”
余抒:“别再出现上次论坛那样的事情了。”
“论坛?”程倾顿了两秒,才笑,“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着。”
余抒:“那么大的事情,记得不正常吗?”
程倾又问:“不是担心被别的什么人误会?”
余抒不解:“什么人?”
程倾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换了话题:“没什么,你什么时候过去孤儿院,我跟你一起过去。”
余抒很想说‘好’,从专业角度来说程倾是绝对的权威,但她想了想,还是说:“不用了。”
程倾看着她,笑意深深:“真的不用?”
余抒被她看得耳尖有点烫。
奇怪…最近她怎么总是这么看着自己。
“真的不用,”余抒重复一遍,像告诉她,也像给自己心理暗示,“我会自己解决问题。”
程倾正要开口,目光越过她,看见不远处有个抱着小孩的女人走过来,下轻轻拍了下余抒肩膀:“那是找你的?”
余抒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到一个陌生女人…不,不是陌生人,她应该见过她。
“你好小抒,还记得我吗?”
“……”
这把温婉柔和的嗓子,瞬间就让余抒想起来她是谁…见过她的,在父亲的办公室,是他的秘书。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身体窈窕,面容秀美,与十年前差别不大。
余抒神色淡下去:“唐秘书,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被她称为唐秘书的女人笑意一滞,指了怀里的小孩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这,是你妹妹。”
明明早就猜到了答案,但余抒还是觉得可笑:“你想说什么?”
“她身体不太好,住院要花很多钱,而且马上就要上一年级了,学籍还没解决”,那女人顿了顿,眼圈似乎红了。
“你妈妈现在就拿这件事做把柄,在我接孩子放学时找人到幼儿园门口骂我,还扬言要让你父亲净身出户…我能不能请求你,劝劝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