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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初专业课多,活动也多,再加上咖啡厅的兼职,余抒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每天一睁眼,她先数好今天要做的事情,才爬下床洗漱出门。
一忙碌起来,她暂时忘了家里那些烦心的事情。
直到余明怀打来电话:“小抒啊,周六你妈妈生日,你回家吃饭吧。”
余抒沉默了一会:“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她了会呆。
她想起小时候她看电视,小女孩端水给妈妈洗脚,于是她也跟着学,每当父母生日,她一放学就冲回家,给他们端水泡脚。
周六中午,余抒到了家,才现家里根本没人。
她打电话,余明怀说自己在外工作,让她点个外卖或者叫个厨师上门做饭。
余抒挂了电话,她要是会做饭就好了,可是她不会。
就这么从下午等到晚上,天快黑了,她给余真打了电话:“妈,你今天…”
“小抒是不是要打电话祝妈妈生日快乐啊?”
“果然还是女儿最贴心!”
“好了啊,妈妈今天有事,宝贝你先忙吧。”
余真连环炮似的把话说完,根本没给余抒开口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余抒抿了下唇。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收拾了几本书,准备回学校。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动静。
隐约是余真哼着小曲的声音。
余抒一怔。
她站在房间门口,没出去。
余真哼歌,心情很好的样子。她进卧室换了条颜色鲜亮的裙子,又换上高跟鞋,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大概是化了妆的缘故,气色比平时都要好很多。
她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到余抒的存在。
很快,余真出门了。
余抒认出来这是余真以前去跳舞时常穿的裙子,她心里有了某种预感,可她不死心似的也跟着出去。
等到了小区外,她看见不远处停了辆车,有人抱着一捧鲜艳欲滴的玫瑰,余真提起裙角,朝那个人扑了过去。
余抒站在原地。
她扯了下唇角,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原来她爸爸想让她看到的就是这个。
他在告诉她,别只顾着生他的气,妈妈也一样的。
余抒思绪凝滞了一会。
总有人说儿女都是债,她想她可能是巨额债务。小时候她总生病,父母总是深夜送她去医院。她一生病父母就吵架,那时候她很害怕自己被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