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嗯了声:“我收拾下房间,你头湿了,可以先洗澡。如果没带换洗衣物,到浴室旁边的柜子拿,有两套的。”
本来第二次约的人应该多少会有点尴尬的,但程倾语气平常,又这么细心地注意到她头湿了,余抒一点也没觉得局促…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余抒冲她笑:“我带了一套睡衣和洗漱用品。”
还是临走前安可给她塞包里的,说是万一姐姐兴致来了,撕碎她的衣服怎么办。
程倾点了下头,抱着干净床单被套进了房间。
余抒很快洗完澡,出来时看见沙上放着吹风机,还放了一瓶身体乳,显然是给她准备的。
等把头吹干,她涂起了身体乳,味道很好闻,淡淡的荔枝味,又伴着玫瑰花香,很清甜的味道,质地也很好,在腿上一推就开,非常顺滑。
程倾从房间出来,正好看见女孩坐在沙上,睡裙卷到膝盖以上,正低头抹着身体乳,纤细小腿在灯光下格外瓷白。
空气中也浮动着玫瑰荔枝的清甜香味。
她微微眯了下眼眸。
余抒抬起头看见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睡裙放下,站了起来:“我洗好啦。”
程倾嗯了声:“我去洗澡,客厅里电视随便看,房间里有书也可以看。”
余抒在客厅里等得无聊,既然程倾说过了,她就进她的房间找书看。
主卧很大,有单独的浴室,还放着书架,摆满了专业书、人文社科著作和一些侦探小说。
余抒找了本小说看,但她没等太久。
程倾很快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袍,长披着,没戴眼镜,比平时柔和一些,但目光依旧淡淡,对余抒招了下手。
窗外雨渐渐又大了起来。
壁灯光芒昏黄而暧昧。
余抒把睡袍带子解开,她抿了下唇,感觉渴的厉害。
程倾看出来她在紧张,难得笑了,笑意像冬末春初时绽放的君子兰,眼神深邃,也沾了一点玩味的笑意。
那双指节分明的手从余抒下颌往上,捏了下她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再抚到她清澈眼眸,最后落到女孩唇瓣上,先点一下,又左右摩挲。
余抒被她看得脸颊热,更不要提唇上触感,痒的厉害。
她头一低,鼻尖正好碰上程倾的锁骨。
窗外雨时大时小。
睡衣蜷成一团,明明刚穿上不久就被主人嫌弃地脱下,换的床单也被抓起了细细褶皱。
原本那淡淡的玫瑰荔枝香味此刻更浓郁了些,涂抹过身体乳的肌肤顺滑的厉害,大概比最好的丝绸还要舒服几分。
雨越下越大。
余抒思绪飘忽地想,以前老师都说,春水贵如油,又想起古诗说天街小雨润如酥…总之飘得厉害,直到她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
在一片大雨声中,程倾抬起头,那双素来冷静的眼睛里水光朦胧,看着骤然停下来的女孩:“怎么了?”
余抒抬起头,白皙脸颊上染满绯红,隔了一段距离跟她对视:“我…我换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