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和汤药接触了一下,楚斯年的唇微微带了一点淋漓的水光,透出一层淡淡的粉。
秦昭直勾勾地盯着楚斯年,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低头喝了这一口。
真是,小孩子似的。楚斯年低头无奈地轻笑了一下,正想再喂秦昭一勺,却突然被猛地一抱,眼前一阵缭乱,白瓷碗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楚斯年猝不及防被秦昭压在身下,不等他反应,就被秦昭深深地吻住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楚斯年被秦昭咬住了脆弱的喉结,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但他还是努力出声音。
“药……药撒了……唔!!”
楚斯年被严严实实压在蓬松的被褥里,柔软的唇瓣被温柔而热烈地亲吻着,他不甘心地呜呜出几声,可是那声音在这暧昧的气氛里,却更像是**。
于是楚斯年只好乖乖噤了声。
转而又想把秦昭推开。可是他的手一动,就听见秦昭轻轻地一抽气:
“嘶,疼。”
他可是两天前才动过阑尾手术,还没拆线呢。
于是楚斯年也不敢再乱动了。
窗外的光线,透过病房廉价的窗帘投射进来,暖融融又金灿灿的,像是流淌的金色的蜜糖,甜滋滋的,置身其中,仿佛整颗心都被浸透了柔软和甜蜜。
楚斯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轻轻地抱住了秦昭宽厚的脊背。
两人的唇瓣许久才分开。秦昭微微抬头,眼底还荡漾着无限的柔情,他揉了揉楚斯年被吻地红的唇角,低头又轻轻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
楚斯年被亲的有点儿蒙,半晌才回过神,一侧头,眼中便是秦昭带着笑的眼睛。
“真好。”
秦昭满足地在楚斯年颈间蹭了蹭,又嗅了嗅,喟叹了一声:
“真好。”
楚斯年没说话,只伸手轻轻摸了摸秦昭的脸颊。他没问秦昭的“真好”是指什么。
因为他知道。
楚斯年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耳畔秦昭舒缓平静的呼吸。
在他的脑海中,呼啸而过无数斑驳的黑影,终于出现了一个桀骜又俊朗的身影。那个人在田野里逆风奔跑,在星光和焰火下深情歌唱,在极光下,在雪地里,在烈日里,在下雨天,在楚斯年所有所有的世界里,那个人都灿烂地笑着,伸出有力的双臂执着地奔向他。在楚斯年的世界里,化为炫目无比的一道光。
楚斯年嘴角带笑,在秦昭的怀中缓缓睁开眼睛。
是真的很好。眼前的一切,灿烂的阳光,床边的鲜花,房间里淡淡的消毒水气温,和带着药香的被褥,都很——
等等。带着药香的被褥?
楚斯年眼皮一跳,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一碗药,全被秦昭一个猛虎扑食,尽数洒在了医院的被褥枕头上。包括他自己的裤子,最尴尬的位置也被泼上了不大不小的一块。虽然汤水不多,没渗进去,但是看上去的效果,简直就像……简直就像……
“哟——”秦昭好死不死地吹了声口哨:
“亲一下就这么激动?你这不行,你时间太短了,明儿也给你补补~”
楚斯年沉默三秒,跳起来抄起枕头就要抽打秦昭。然而后者立刻使出杀手锏,脚底一滑娇弱无力地躺到在病床上,手捂小腹面有苦色,将一个演员的看家本领挥到极致:
“啊~~~~~人家刀口~~~又疼了~~~~~啊~~~~~~”
楚斯年哭笑不得,只好努力板着脸:“疼死你算了!让你不老实!”
话虽这么说,楚斯年的枕头却没抽下去,转而拿了药剂,又给秦昭冲药去了。
当然在此之前,他先换了一条裤子。
第52章堂堂偶像,半夜吃翔?
秦昭的阑尾炎做的是常规的腔镜手术,伤口并不大。不过在顺带的检查中,医生又现秦昭患有慢性胃炎。大病小病一起,秦昭不得不遵医嘱,乖乖居家静养一周。
虽然秦昭根本没把这点小毛病放在心上,但是楚斯年却对他格外上心。他特意请了为数不多地几天年假照顾秦昭。除了日常打针换药,甚至连做饭换衣都包办了。
每天起床,秦昭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要躺在沙上,楚斯年就会自动把两个蓬松的靠垫靠在身,然后又把电视遥控器,ipad,牛奶,水果并一排放在他面前。
一切安排妥当,楚斯年转身又去琢磨给秦昭滋补养胃的菜谱,厨房里咕嘟咕嘟总是冒着诱人的香气。
一开始,秦昭还非常有良心,非常过意不去地想插手帮忙。然而他刚想起身帮忙,楚斯年就飞快地夺过他手里的扫帚,板起脸教训道:
“说了不让你动!伤口开线了怎么办?感染了怎么办!一边呆着去!”
挨了几次训后,秦昭只好乖巧听话地躺回他的小沙,不得不被迫美滋滋地享受着客厅窗户投射来的金灿灿的阳光,和楚斯年同志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当然也带有几分严厉的)关怀。
深陷在软乎乎的羽绒靠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秦昭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两脚腾空,飘在云朵里的皇帝。
太特么爽了。
秦昭由衷地喟叹一声,深刻体验到了已婚妇男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快乐。
不过,好景不长。短短五天过去,秦昭就对这种腾云驾雾的幸福日子稍微有点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