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客厅。
餐桌上满满当当摆上了八菜一汤，看起来接下来几天是避免不了要吃剩菜了。
许立言摆放好碗筷，抬头看向老许。
“喝点？”
“喝点。”许志文点头。
门口玄关的置物架上摆放着几款他平时喝的白酒，本地产，价格亲民，口感也不错。
许立言取了一瓶过来，去洗酒杯的时候张兰芝突然出声道：“给我也洗一个，我陪你们爷俩儿喝两杯。”
许立言：“好勒。”
像大多数传统的华夏父母一样，即便自家孩子取得再好的成绩，或者事业发展的再好，他们也不会当面称赞，但心里的喜悦却是实实在在的。
酒满上。
许立言拿起杯子：“来，我先敬你俩一杯。”
“有啥说法。”张兰芝笑道。
“说法？”许立言顿了顿：“那我就感谢你们二位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还有祝你们新年快乐，寿比南山，白头偕老。”
“臭小子！”张兰芝笑骂了一句，很爽快道：“干了啊。”
一家三口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第一杯酒开胃，许志文拿起筷子率先开动。
“吃菜吃菜。”
吃了几口菜，张兰芝问许立言道：“你记不记得隔壁二单元你金秀阿姨家的杨健？”
“记得啊，好几年没见了，他现在在做什么？”许立言随口问道。
他小学以后就没在老家上过学，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初中高中同学，小学同学太久远了，现在就更没有联系了，倒是他们家搬到这个小区后认识了几个邻居的小孩儿。
张兰芝提到的杨健比他小几岁，以前经常到他家里来玩，后来杨健去外地上学，他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年前结婚了，刚结婚没俩月孩子都生了。”张兰芝道。
“是吗，也没人通知我啊。”
“没事，你那么忙，我跟你爸去参加婚礼就行，都一样。”
“我记着杨健他比我小好几岁的吧？”
“小四岁呢。”张兰芝道，“你金秀阿姨年轻的时候结婚的也早，现在才刚四十出头就当奶奶了。”
许立言“哦”了一声没想太多，平时跟老妈打电话，她聊得也都是这些家长里短。
眼看这小子没有领悟到自己的言外之意，张兰芝不得不换一种更直接方式，只听她语气感慨道：“我今年要是也能当奶奶就好了。”
许立言一愣。
刚才在厨房的时候他以为张兰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她竟然是有备而来，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合着您一直没催我结婚是攒着一个大的，直接催生呢。”许立言哭笑不得道，“你这个新年愿望怕是实现不了了，我不得先谈恋爱，然后结婚，再然后才能给您生个大胖孙子嘛，得按流程来。”
“婚可以先不结，孩子可以先生啊。”张兰芝道。
许立言还没说什么，老许当场就不干了，这不是败坏家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