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李国泰的这句话,才把李莲英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看了看周围,才明白过来,刚才他的思绪飘荡得太远了。
“真是人生不易,世事难料啊!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四十年后,我李莲英竟然是如此的衣锦还乡,真让我没有想到啊!”
李莲英站在门前感慨地说。
四弟李升泰见二哥李莲英愣过神来,赶紧拉起二哥的手说“二哥,快快进屋吧,我想死你了。你今天终于回家了。家里人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
李莲英说“四弟,我也想你了。”李莲英说着,拉起四弟李升泰的手,在大家的簇拥下,走进了李府大门。
李府里面,装修的金碧辉煌,豪华家具一应俱全,奇珍异宝到处都是,完全不亚于李莲英在京城里的豪宅。
看着这一切,李莲英心中是非常的自豪,看来四弟在老家生活不比他差。
李升泰拉着二哥李莲英的手,一直来到了正屋里,他把二哥李莲英让到上坐下,接着大哥,三哥,五弟分别围着李莲英坐下,开始嘘寒问暖,拉家常叙旧,好不热闹。
“二哥,你在宫里这些年,可把我想坏了。我做梦都梦到小时候一起跟二哥玩的情景。”四弟李升泰对李莲英说。
“我也非常想念你,四弟。大哥,三弟,五弟在京城里,我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也不觉得咋想念他们。可是你在乡下就不一样了,二哥常常想你,想你不知道日子过得咋样。今天一见,我心里就踏实了。再也不为二哥担心了,二哥生活过得也不错。”李莲英意味深长地对四弟说。
“四弟,你不知道,二哥在京城里有多威风,皇宫里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见了咱二哥都得敬三分。”五弟对四哥说。
大哥,三哥接着附和道“四弟,五弟说得对,他一点儿也夸张。二哥确实在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呼风唤雨,了不得。我们跟着沾不尽的光。”
李升泰露出羡慕的神情,说道“二哥真是厉害,我在这里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李莲英拍了拍李升泰的肩膀,安慰道“四弟,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不同,只要活得开心自在便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话题转到了家乡的变化和家族事务上。大家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和见解,气氛温馨而融洽。
在交谈中,李莲英注意到四弟李升泰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关切地问“四弟,你是否有什么烦心事?若有困难,不妨说出来,兄弟们共同为你商议解决。”
李升泰犹豫片刻,开口说道“其实,近来生意上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不知如何应对。”
李莲英微笑着鼓励他“别怕,难题总有办法解决。明日我与你一同去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李升泰感激涕零,紧紧握住李莲英的手,说“多谢二哥!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此时的李莲英只顾和四弟拉家常,把站在一边的大城县知县冷落在了一旁。
大城县知县见李莲英和他的兄弟们拉家常,不敢冒然打扰,只好静静地站在那儿听他们唠嗑。
现在见他能够插上话了,赶紧插话说“大总管真是菩萨心肠,对兄弟们太好了。”
知县一说话,李莲英才想起来了,他只顾和自己的兄弟们唠嗑,却把父母官冷落在了一边,他赶紧说“四弟,快给父母官大人看座。”
四弟见李莲英让他给知县大人看座,连忙站起来,给知县大人搬过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知县岂敢在李大总管面前就坐,他只是站着说“李大总管,您太可气了。下官怎敢在您的面前就坐,下官站着和李大总管说话吧。”
李莲英见知县不敢坐,也不再一一强求让他坐下来。
“李大总管,下官今日来拜见李大总管,无以为赠,这点区区薄礼,请李大总管笑纳。”
知县说完,拍了一下手,外面的四个衙役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来了。
李莲英看着知县让衙役抬进来的木箱子,他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不用他猜想,里面一定是金银细软。
他只是说“好吧,谢谢知县大人,本总管就不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
李莲英随即命令他的手下把这个大木箱子抬进了四弟的屋里,说“四弟,这些东西就归你了。”
四弟听了二哥李莲英的话,高兴的不知如何收好,连声说“谢谢二哥。”
李莲英这时候才现,他家门外面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他带来的兵勇把守着大门,不让他们围观。
李莲英朝门外望去,外面围观的乡亲们正在热烈的议论着。
只听他们说“你们看,那就是二爷,多威风啊!”
“二爷能不威风吗?他可是咱们李家村的骄傲,可是咱们大城县的大人物。”
“你看那个狗官,平时见了我们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见了咱们李家村的二爷,不也俯称臣了。你看他现在的那副吊相,狼狈不!”有个人悄悄地骂知县道。
另一个赶紧推搡了这个人一下,说“你悄声些,别让那个狗官听见了。如果让那个狗官听见了,等二爷走了,他找你的麻烦,你有好果子吃吗!”
这个人赶紧捂着了嘴,说“你说得也对。二爷只是暂时的,他才是我们的父母官,得罪不得。”
李莲英见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他对管家说“管家,拿银子,给乡亲们一人给二两。”
管家“嗻”了一声,就叫上几个仆人,从屋里抬出一个木箱子,来到门外面,说“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听好了,李大总管这次回乡下,给每位乡亲都送一份礼物,大家不要抢,排好队,本总管给大家每人一份。”
围在屋门外面的乡亲们听说李莲英要给大家礼物,高兴得合不拢嘴,他们吵吵嚷嚷着,开始拥挤着排队。
很快,一支长长的队伍排起来了。队伍就像一条长蛇,从李府门前一直蜿蜒到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