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敢动劳资,知道劳资是谁吗?”
那县令不傻,虽然一脸懵,还是沉声问道
“不知道诸位是何人,可知道私闯县衙,绑架官员乃是谋逆的大罪……”
不等这县令把话说完,就听见正堂之上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让他们抬起头来好好看看。”
父子三人抬头一看,正堂之上坐着一名中年人,身后站着一名壮汉和两名娇俏的妇人,身边还有数名壮汉。
其中一人的装束让县令瞪大了眼睛,结果他还没开口,他的次子又跳出来作死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穿龙袍,你们是想造反吗?嘿嘿,不过如果你把身后的两个女人送给我,我便可以让我父亲饶你们一命。”
那县令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心想当初就应该把他射墙上,直接一个大逼斗甩了过去
“逆子,闭嘴,那是飞鱼服,锦衣卫的飞鱼服。”
李骏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看来王明府还是有些见识的,居然还知道飞鱼服。”
“有幸见过一次,有幸见过一次。”
“父亲,什么飞鱼服,什么锦衣卫……”
“哎,别说话了,好好跪着,都怪为父对你太溺爱了。”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犯得事了,被你儿子强抢来的人在哪里?”
“在后院柴房,我这逆子还没有来得及染指。”
李骏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沈炼,沈炼心领神会,带人去后院了,李骏继续看着跪在堂下的三人
“说吧,把你们父子做得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都说一说吧。”
王县令知道自己父子今天难逃厄运了,便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干的事都说了出来。
“把他和他的家眷都收押,锦衣卫去查证一下,通知刺史府过来处理。”
“诺。”
五日后,介休县,以御史台下属的并州监察御史为主,并州刺史府和锦衣卫同知沈炼辅助,三司联合公开审理了介休县令一案。
最终介休县令及其次子被判极限,其长子虽然没有参与作恶,但是隐瞒不报,判劳役十年。
李骏看完公审大会便离开了,此时他正品着茶,听着沈炼的汇报
“殿下,经过锦衣卫查证,其实这个王县令原本也是个勤政爱民之官,一切源头都是他这个次子。”
“看来还有故事,说说吧。”
“王县令出身贫寒,自小父母都死在匈奴入寇之中,靠着乡亲接济才得以长大,后来参军,三十岁才娶妻,这个次子出生时,妻子难产而死,加上这个儿子长得像亡妻,因此他对这个儿子极其溺爱。”
“起初他还会在儿子犯错之后教训一番,直到有一次失手把儿子打得一个多月没下得来床。”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什么,他对儿子更加溺爱了,从此一不可收拾,无论儿子犯多大错,他都会出面包庇纵容。”
“呵,你觉得这县令没多大错?他这是最大的罪,他忘本了,他忘了接济他的乡亲,忘了那些给他饭吃的百姓”
李骏有些愤怒,声音越来越大
“传令下去,把这个案子传告天下,让田丰做检讨,并州监察御史杖二十,并州刺史杖十下,罚俸一年,告诫所有人,不要忘本。”
“月英,香香,拿五千金币出来交给沈炼,以我的名义抚恤一下遭罪的百姓们。”
“诺,夫君。”
离开介休的路上,李骏一直在思考,想到后世,入城不过数十年,那些腐烂到骨子里的官员,还有那些因为祖辈功德而作威作福的后代。
自己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波功臣,自己登基之后必定是封侯拜相,成为新的利益集团。
加上自己的子嗣后代,谁能保证不出纨绔,不出昏君?
想想鹰酱,开国的时候急流勇退的华盛顿,结果后辈还是变成资本家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