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局?”对面那头的声音都颤抖了,“小姐,我们这边虽然是您自己全款资助的比赛,但这样总归是对平台造成不好影响的……”
“好啦,我又不是不懂得通情达理的人,这样,你就说现在还没办法解决,必须再打一局。”春又喝了口酒,吞咽下去,感觉苦涩和腥味在舌尖荡漾。
她平时是不爱喝酒的,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所以她才从父亲的酒窖里随便拿了一瓶用于享受。
……下次还是喝无糖可乐吧,春撇了撇嘴,电话那头还在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她一点也听不进去,随口打断对方说道:
“行了,我再拿两万块补偿所有进入决赛的正常选手,下一把照常打,那个挂要是杀人了就直接终止比赛取消他们以后所有的比赛资格。”
对面沉默了一会,接着声音平缓地问道:“您是想看看有没有队伍能把外挂队伍击杀掉吗?”
“是啊,这很难理解吗?”春回答道。
对方吞了口口水:“但这是比赛……”
“你就差把‘别太过分’写在听筒上了是吧?”春不屑地回复了一声,吓得对面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好啦,按我说的做,不会有人受伤的,第一局的分数也别变,就这样。”春挂掉了电话,看着投影仪中的队伍积分排名,从后往前,最后妩媚的眼神锁定在了位于第一名的Fn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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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要叫你路圣了,小野。”春看着投影,笑出了声。
……
深夜,日本旧宿机场外。
在飞机延误后,陈不悔终于还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和心灵来到了日本。
从机场向外走,陈不悔没看见心中向往的动漫般的日本街道,旧宿外围的街道甚至连干净都说不上,乍一看和江城市内也没多大差别,除了所有的标语和招牌都是用日语写的这一点。
他的日语水平在专业里也是名列前茅的,虽然是第一次来日本,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或不适,只是一脸平静地走在街上,除了手中拖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外,看上去和普通当地人没什么不同。
他翻动手机地图,在陌生的街道上绕来绕去。
他在当地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在网上花钱找向导,租房和行程规划全是他一个人搞定的,他从来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没什么不好适应的。这就是他的想法。
“那人不是说让我在这儿等他的吗?”陈不悔拿着旅行箱来到了一个居民区附近的小公园前方,给来接应他的人打了个电话。
那人是他的房东,一个年轻的日本学生,也在稻田大学读书。
“看来日本人很守时这一点也是杜撰的。”陈不悔看着手机时间苦笑道。
公园内,几个流浪汉躺在火桶旁边取暖,凌晨的天很冷,他们几乎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其中有一个坐在一旁喝酒,戴着暖帽的中年男人注意到了陈不悔和他手中的行李箱,眼神立刻猥琐贪婪起来。
说起来,这地儿的风评很一般来着。
见对方有几人已经起身,陈不悔倒不害怕,只是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里面藏着的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在下飞机后就放在口袋里的蝴蝶刀。
他向周围看去,没看到摄像头,路灯也十分稀少,他藏在暗处,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他这套衣服也是随时可以换掉的,何况,几个流浪汉也不会引起警方什么注意。
只是意外罢了。陈不悔平静地看着慢步走来的几个流浪汉,握紧蝴蝶刀的右手十分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