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孬种。我看咱们的远房表哥八成又作春梦了。龙宝妮不怀好意地点起得意小火焰。
又?!嗯!有意思。说来听听。
别听二小姐瞎说,她是唯恐天下不乱。龙翼抢著开口,明摆著此地无银三百两。
乱?!这是她的个性嘛!亲爱的翼表哥,做人不要太小气,小妹好奇得紧,宝儿——
这次龙宝妮故意忽视龙翼恳求的目光,非把他的底刨得一乾二净,看他以後尊不尊敬她。
大姊,你还记得姊夫尚未认识你以前常作的怪梦吧!怪得千里姻缘一线牵。
嗯!不会吧!又一个……
他呀!真好笑,和人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不知佳人仙乡何处,是何姓名。
龙翼微哂地瞪著她,怪她多嘴,这种荒唐事不值得大肆渲染。
好玩。龙青妮兴味十足地撑起下巴。你是说在梦中追小女生呀!
大小姐——龙翼头疼地抚额呻吟。那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啐!连作二十年?大姊,你该问问他看见人家的**会不会……兴奋?龙宝妮恶劣地直往他胯下瞄。
是呀、是呀!翼表哥,你是男人吧!越来越有趣了,他冲动时是否有……不当举动。
好期待,下回在他房里装部二十四小时监控的小机器,最好能直接扫瞄他脑内影像,这样才是完美的做法。
看在好几代前的同宗血缘关系上,说不定可以找出梦中佳人来配种……
呃!思想真邪恶,应该是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眷……眷属?!
蓦然龙青妮有了个新游戏在脑中浮现,她有八个没人要……哎!嘴真笨,老是贬低他们,是八个人品出众、傲冠群伦的杰出手下,怎麽至今没个人闹闹小情小爱呢!
好奇怪,难道他们是悟得真理,视人间情爱如粪土?
不成不成,身为一个好门主,应要以手下的福利为第一要务,哪能委屈他们夜夜抱著孤枕独泣,那太不人道了。
喂!别笑得那麽诡异,希望你别闲到玩我们打日子。白虎心有忌惮地全身僵直。
我有笑吗?她问著龙宝妮。
狼与狈本住同穴,当然同流合污。
大姊,有些人未老先衰出现幻象,你要原谅,这都是不得已的。龙宝妮一脸鄙夷。
胆敢犯上?岂非视门规为无物。
小白呀!记得去找个眼科大夫瞧瞧,我可不需要一头瞎眼虎护驾,生命堪虞唷!龙青妮接著道。
小、小白……白虎额上出现三条黑色条纹。公主殿下厚爱,叫我好、生、感、动!
小白?当他是变种的狗呀!白虎磨著牙,吐出两句不甘的怨讽词。
感动个屁啦!人家大姊是在关心电电翼的连年好梦,你少在一旁虎啸大吼。天气不好,火气大。
电电翼?!龙翼突不出来地横视火焰主子。
白虎,虽然你是我的手下,但是惹毛了火爆宝儿,我也只能帮亲不帮理,你保重哦!龙青妮一副为难的亲善姿态。
是,我有自知之明。谁叫他出身不好,偏偏是个昂藏男儿。
在龙门,有情有义的忠诚女子才是娇客,他算老几。
无谓帮亲不帮理,一旦出现个令她看顺眼的同类,她的原则是随遇而变,卖卖妹子好获利,管他亲疏远近,一律没人情讲。
龙宝妮见不惯某人的失恋样。阿翼兄,把你的宝贝亮出来。
把宝贝亮出来?
一夥人不是岔了气,就是气梗在喉口涨红了脸,一致用暖昧的眼神往龙翼下半身瞄去,瞧他的宝贝有多雄伟。
一肚子邪思想,龙门待久的毛病。龙翼没好气地命令手下重泡几杯提神的冰咖啡,消消他们的变态视线。
哎呀!他有的你们没有吗?少自行曲解我的语意。满脑子的黄色色素。
朱雀舔舔唇瓣。宝二小姐,我确定他有的宝贝我缺货。上帝的眷爱。
你……存心挑我语病。她杏眼一瞠。死麻雀。
别气煞了理智,难道一嫁人就忘了龙门朱雀的形样,可怜的小火焰被黑鹰磨瞎了眼。
朱、心、雀,我要拔你的雀毛。龙宝妮这团大火烧得正炙。
何需劳你费心,只要你以副门主身份下令,朱雀定送上一身鲜明。反正她被欺压惯了。
风向天瞧她们闹得起劲,五根指头闲著痒,启动七十二面立体传影,收看来自世界各地的卫星讯息。
每年的会议都像是在办家家酒,看看风景消遣一下,好过惹腥沾味。
如同往常,在笑闹中结束一场冗长的例行年终大戏,大夥儿倦了。
蓦然,加拿大的枫景吸引了龙翼的注意力,深沉的眼眸变得精锐,一闪而过的讶色正巧被某个好事者捕捉,随著他的视线一落。
那微勾的嘴角有抹悦意。
看来日子不单调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