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却暗自摇头,这些人早若是如此,何故会有人最终送命?
胖子见秦芜摇头,心里一咯噔,又把黄脸几个翻来覆去的骂放要死,再是不敢想着什么,大被一盖遮掩下自家衙门内里的糟污也免得坏了名声了。
胖子咬咬牙,狠狠心,连连告饶。
“二奶奶,诸位,诸位!诸位放心,老太君放心,本官可以保证诸位以后的安全,至于这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官也可保证,从今日起再不让诸位见到这些碍眼的蠢东西。我大理寺定公正严明,定然通报上下,罚没他们的俸禄,当庭仗责这四狗东西以儆效尤,衙门定也不留这样的蛀虫,将他们逐出大理寺。”
起先罚银也好,仗责也罢,黄脸四个都不甚在意,毕竟罚了的银钱以后有得是机会捞回来;
仗责的话虽然人遭罪,可谁叫他们倒霉叫死胖子抓现形了呢?打就打了,大不了以后多养一养,三五个月后他们又是一条好汉;
唯独这逐出大理寺这一条要了他们的老命,这狱卒的活除了有关系人脉的,他们基本都是从上辈手里继承而来,若是被逐出去,丢了饭碗不说,以后家里的日子怕是难熬,最恐怖的是家中人怕是还不会放过自己轻易罢休。
如此一想到这大恐怖,四人软了脚,态度截然转变,当即跪下就梆梆磕头。
“大人,狱丞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们知道错了,大人,大人……”
胖子却不为所动,挥开攀扯他的人冷冷笑着,“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啦?”,牲口玩意也是活该,要不是他们自己何故遭罪受怕?
心里恨的不行,看向秦芜的双目带着讨饶,胖手连拱,只想让事情快点过去。
“真二奶奶放心,本官这就带着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离开,此等黑了心肝的玩意本官定当严惩不贷。”
见秦芜没再多话,狱丞暗暗抹了把额上的汗,呼喝起来地上如烂泥般告饶的黄脸四人,让其带上尸体离开,自己连连讨好笑着恭敬退出门去,见门外头缩着脖子的四女狱卒,狱卒又赶紧呼喝她们。
“你们四个蠢东西还缩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的动手,把牢房里的腌臜都给清理干净,难道还要本官请你们不成?没眼色的玩意!本官可警告你们,若是伺候不好真二奶奶,这里再有个什么闪失的,回头你们这活也别想干了。”
明晃晃的拿生计要挟,四女狱卒哪里还敢担待,不等胖子离开忙不迭的上来告饶,一个个的竟是前所未有的殷勤。
一个忙忙收拾,“这就清理,这就清理。”
一个伸手来请,“真二奶奶这边腌臜,您这边来。”
一个恭维殷勤,“二奶奶近来吃苦遭罪了,是小人们的不是。”
一个更是夸张,当即蹲下给秦芜铺床叠被,咳咳,是铺草整床,“二奶奶这地方不好,当风,这稻草也不干爽了染了臭气,二奶奶放心,回头我们姐妹就给二奶奶送两捆新稻草进来……”
打扫的家伙就愤愤打断,“蠢,草有什么好的,没得污了咱们二奶奶的眼。”
急的这怕马屁的狱卒忙自打嘴巴,“是是是,草哪里配我们二奶奶这等精贵人,回头我们姐妹就给二奶奶送床被褥进来,二奶奶放心,绝对干净。”
三人连连附和,“对对对,二奶奶放心,绝对干净。”
秦芜给气笑了,这些人啊倒是把墙头草演绎的灵气活现,都是人才啊。
而监牢甬道的尽头,带着尸体,呼喝着黄脸等人离开的胖子,这会子心里还忐忑的不行,来到大厅的时候胖子脚步迟疑,不动声色的故意落到最后,还探头探脑的局促不前,见黄脸四个拖着尸体都没事,胖子这才大着胆子乌龟冒头。
外头地厅里不见黑影的人,胖子这才后怕不已的狠狠松了口气,结果等到了自己落脚的屋子,看到先前被捏成坨坨的匕首,这会子居然被暴力捋平整,就搁在自己的枕头上,瞧着上头明显被揉搓过后复原的拧巴痕迹,胖狱丞连连干咽口水,也不等什么明日天亮再汇报此事了,第一时间招呼人手下令严查严控整个大理寺内外,而后慌乱的连忙裹了官服,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前头冲,准备找自己的上峰汇报去了。
妈的的,这样厉害的高手悬在头顶,他就是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妄动。
只可恨那真二奶奶,到底是从哪里惹来这么尊煞神的哟!
被忌惮的煞神暗中观察掌控,见自家妻子无事,他自然是回归本体了,至于死的韩氏,那又不是他什么人,干卿何事?
干尽要挟事回归身体的谢真,这会子忙着检验思考自己的能力去了,且顾不上死胖子。
而秦芜这边,自然没有回绝四名殷勤的女狱卒,任由四人争先恐后的表现。
牢房来来回回的打扫,稻草来了,被褥也得了,恭桶都换了崭崭新的,可以说除了监牢里的味道散不去外,一切都那么美好。
然而此时的谢真秦芜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美好事情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