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她的金手指,自己也不过才发现而已,连她自己眼下都没有完全研究明白,也从未对人言过,面前的陌生男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还是说,自己不经意间在哪里暴露了?
仔细复盘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不错过任何一帧画面,蛛丝马迹,翻来覆去,秦芜确信,自己没有暴露。
那眼前这一遭……莫不是对方下的饵,钓的就是她这条鱼?
刹那间秦芜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多到她甚至想着,要不干脆豁出去嘎了面前这货。
这狗子虽然看着能耐大,可自己身为五年的医学生,还有诊所医院在手就是底气,真要乘其不意的嘎掉他,想来……
“想什么呢?”
秦芜谋划的出神,蓦地感觉腰间一紧,脑门一疼。
双手捂额,抬眼瞪向罪魁祸首,就看到对方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
“秦芜,芜儿!不论何时何地你且记着,我谢真是你的夫,是这个世上与你最最亲密的人,你无需想多什么,只需知道眼前的你——秦芜,就是我的命!你的秘密就是为夫我哪怕赌上性命也要为之守护的秘密,因为是你,只是你,懂?”
“不懂。”,秦芜摇头的干脆。
“唉,不懂也没关系,眼下京都戒严,事态紧急,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为了将来我们的孩子,芜儿,先把这些金银收了,其他的我们容后再说可好?时间不等人,一会府里的人反应过来,巡逻的人到来,咱们怕是再没这个机会了。”
秦芜没动,谢真叹气,无奈极了,见怀里他的命还在犹豫,谢真不得不下猛药。
“芜儿,难道你不喜这些金银俗物?你要真不想要,今日就当为夫没带你来过,咱们这就走,只你别后悔,过了这一村就没……”
谢真作势拉着她就要走,秦芜反倒是一把拉住了谢真。
身为一个穷逼,若说面对这么多金银不动心是假的。
再说了这都已经暴露了,在失去与得到之间,当然是先得到了再说。
至于眼前的人?
既然他都发现了,秦芜决定破罐子破摔,恶狠狠的咬牙,“我收。”
下定决心,秦芜勾连仿佛存在脑海深处的家,学着先前在被窝里试验的那样,伸手摸上了金子箱,眨眼之间,在谢真的注视下,一大箱子的金子连带箱子瞬间消失不见。
谢真笑的如狐狸,抬手摸了摸秦芜的脑袋夸,“芜儿乖,来,别客气,屋子里这些箱子一并都收了,一口不留。”
秦芜的视线跟着某人比划的手扫开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感情这三开间的库房里头,竟然摆满了这样的箱子,秦芜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只顾着看金银去了,竟然没注意箱子竟然有这么老多。
暗中粗粗估摸算了一下,怕是得有六七十口呀!
咕咚一声,秦芜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视线点过这些箱子问身边的谢真,带着些忐忑与期待,“咳咳,那个谁,你不要告诉我,这屋子里的箱子里头装的都是金银?”
谢真头点的理所当然,“嗯啦,对啊,我家芜儿真聪明!”,也不知这货是不是故意的,转身又掀开自己脚畔的另一口箱子,里面顿时金光闪现一片,“芜儿看,咱们眼下站的这一间,楠木箱子里装着的都是金子,外头两间红木箱子装的都是银子,箱子规格一致,府中公库存的银锭金锭均为官府内造,足斤足两,乃是最大面额五十两一锭,一口装百锭,可纳五千两。”
“乖乖!”真是乖乖!
秦芜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心里激动,掐算的手都开始抖。
按照狗子的说法,她算算啊,那就是说十口五万两,六七十口的话……嘶,金子再换算成银子的话,啧啧啧……不敢想啊不敢想,这狗二爷的家里还怪有钱的,是个真金白银富N代啊。
瞧见秦芜如痴如醉的财迷表情,谢真也乐,乘其不意,上来再度一把将人抱个满怀,下颌搁在秦芜的肩窝,戏谑道:“这么多金银如今都是芜儿的了,芜儿高兴吗?”
“那不是废话!我当然高……”,秦芜下意识的回答,答到一半,这才猛地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底话给秃噜了出来,秦芜一个激灵,再看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欠欠的人,秦芜恨的咬牙,开始挣扎。
谢真却不自觉,紧了紧抱着人的手,呵呵呵的痴痴笑了几声,见秦芜急了,这才心有戚戚的松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