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面色冷淡,闻言眉尾像是压了一下,转而低声道:“他说……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啊?”纪眠愣了愣,这问题好奇怪啊,想了想,他道,“呃,你……你告诉他,我们是夫夫关系。”
“好。”厉沉舟干脆答应,看向卷毛,“H?neipid?tyypist?si。他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卷毛微怔,但依然笑着:“Anteeksi,ett?h?iritsen。好吧,不好意思打扰了。”
厉沉舟唇角微扬,看向纪眠:“他说祝福我们。”
纪眠觉得这位外国友人真是热情,脸有些红,连忙说:“谢谢啊。”
厉沉舟
:“Eih?t??。没关系”
说完,心情愉悦地扣住纪眠的手腕:“我们去那边,那里有蛋糕吃。”
“哦,好。”纪眠又拿了两个小面包,给外国友人挥了挥手,正要转身,便见那卷毛对厉沉舟说:“Kiitosk??nn?ksest?,Oletkoh?nenveljens??谢谢你替我翻译,你是他的哥哥吗?”
厉沉舟唇角微勾,面色平静:“Ei,olenh?nenlakikumppaninsa。不,我是他的合法伴侣。”
卷毛:“……?”
纪眠被他拉到一边,抬眼瞅了瞅他。
嗯……奇怪的,厉沉舟好像心情好了不少。
生日宴已经来到了最后的环节,草坪上播放着悠扬的音乐,众人默契的开始找伴跳舞。楚岚与厉成威牵着手,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纪眠从小就肢体不协调,不妨碍正常的生活,但是很僵硬,每次学校文艺晚会,他都会因为脸和身材被看上,然后一舞过后,又委婉的告诉他可以当主持。
这就让他对跳舞比较恐惧。
厉沉舟站在他一旁,低声询问:“要跳舞吗?”
纪眠连忙摇头,但摇的太快,像是很嫌弃似的,又解释道:“我不太会跳……”
厉沉舟眸中闪过什么:“眠眠从前不是学过跳舞吗?”
蓦地,纪眠头皮发麻。
他差点忘了。
“纪眠”是学过,可他没学过。
“好久没碰过了……”他眨了眨眼,说的很慢,“所以有点忘了,而且之前就学的不是太好。”
这个理由蹩脚而奇怪,纪眠的心砰砰跳,不自觉地抠紧掌心。
厉沉舟像是思考了一下,垂下视线,出口的话有些意外:“害羞?担心自己跳不好?”
纪眠微愣,立刻顺着杆往上爬:“嗯,我有点怕……”
他眨眨眼,眸子清澈,倒真有几分少年羞涩。
厉沉舟轻轻抬了抬眉梢:“没关系,我也不会跳。”
“啊?”纪眠有些惊讶地抬眸,“你也不会吗?”
“对。”场内灯光昏暗,厉沉舟的眉眼隐在暗处,衬得一双黑眸眷恋而温柔,“我跳的也不好,每次都没人和我一起。”
嘶……纪眠轻轻眨眼。
像厉沉舟这种上流圈子的太子爷,可能和他不一样。
他不会跳舞,那是常态,不会有人因为你不会跳舞而嘲笑你,但厉沉舟好像不一样……
两个人丢脸,总比一个人丢脸强吧?
纪眠最看不得别人这么可怜,他身上有一个奇怪的buff,自己一个人尴尬,但如果是和熟悉的人一起做丢脸的事,就会变成社牛。
他弯了弯唇,眼睛亮晶晶的:“不然我们一起吧?”
像是保证:“我肯定不会嘲笑你的!”
晚风像是轻柔的纱,温柔抚过面
庞,带来朦胧的色彩,纪眠舔了舔唇,有些忐忑的:“你也不能嘲笑我……”
小小声,没什么底气,但还是要说。
夜幕像是一块茶色的玻璃,而那些星星,仿佛此刻都盛在纪眠的眼中。
心中像是被什么拨动了,厉沉舟弯了弯唇:“好。”
纪眠稀里糊涂地被带上舞池,区别于他的局促,厉沉舟反而非常随意,宽大的手掌扣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低的说:“眠眠。跟着我就好。”
纪眠点点头,而其他人似乎也无人注意他们这一角,随着厉沉舟的脚步,他像是只轻盈的猫,逐渐大胆起来,心跳砰砰作响,甚至让他产生了点错觉,他和厉沉舟仿佛只是一对恩爱的,普通的夫夫,在某天晚餐过后,于无人的角落翩翩起舞。
……
晚会于凌晨结束。
因为厉沉舟还有工作处理,他们第二天下午便飞回了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