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泰国来的是榴莲!这味儿倒挺不错,我满意地吞下几大口,对她竖起大拇指,Fiona笑得像个羞涩的孩子。吃过蛋糕我还喝了杯她特地调制的青柠薄荷苏打水,做完这一切天都快黑了,Fiona到点儿走时看我的眼神有点儿悲伤:“小姐别怪先生,先生很忙!”
多懂事的孩子呀,我感动地朝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忙你的去吧!”
Fiona关上门后,屋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我看着大理石餐桌上的长条面包、海鲜汤、红酒牛排和香煎鹅肝、还有小圆柱状的椰奶布丁,觉得真像一副画儿,尤其菜品中间还摆了一黑色镂空花纹的烛台,矮胖的白蜡烛层阶梯状挨个排在烛台上,火苗子还不停地跳跃着。这爷回来还会吃放这麽久的东西麽?
没过多久我就搁沙里睡着了,醒来时正窝陈万钧怀里,四周一片漆黑,隐约能感觉出他抱着我在往卧室里走。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中还夹杂着丝丝酒味儿,嗅着这味道我清醒了不少。他把我放床里,然后就兀自脱了衣服,等他猴急地往我身上扑时,我清楚地闻到一股香水味儿,这玫瑰味儿我很熟悉,虽然只跟蒋舒薇打过不到五次照面儿,可我很清楚地记着这个气味。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烦躁劲儿,我当即就躲开他了。陈万钧开始还没察觉,再将带酒味儿的嘴往我唇上印时,我又往床边儿上挪了挪。他很安静地抬头朝我这方向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床头灯又瞧着我。我不敢动,更不敢看他。他冷漠的样儿又出现了,十分不屑地说:“装什麽纯洁!”
我依然不敢动,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能化解这个局面。陈万钧坐了一会儿,抬脚下地就往卧室外走去。我心里刚大松一口气,他的身影便顿在门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能让他出来,就能再让他进去。”
陈万钧真的是魔鬼!我被他最后一句话惊得浑身冒冷汗,赶紧下床跟了出去。客厅的大灯闪闪亮着,陈万钧打开电视机就往沙走去。我连忙拉过他的胳膊,满脸堆笑地望着他:“别生气嘛,人家这几天那个来了,不太方便呀!”
他斜睨着我的笑容,最后几乎都快笑出来:“你他妈玩儿谁呢!”说完就甩开我的手准备继续走,我又立即拽着他的手跟他撒娇:“别生气嘛,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大力地挣开,我被他这麽一使劲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终是摔了一跤,往下跌的过程中,脑袋瓜儿正好戳在餐桌的边角上。真疼!我伸手摸了摸被撞的地方,黏黏呼呼地,果然出血了。餐桌上不知什麽时候熄灭的蜡烛连着烛台,被我这麽一搅和,晃荡着倒在完好无损地法国菜盘里。
我抬头看了看陈万钧,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一动不动,淡然的神情对着我,仿佛面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他说完就像什麽都没生一样,走到沙跟前坐下,对着电视摁手里的遥控器。
我从地上爬起,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走到玄关换鞋,然后开门关门下楼。
我应该高兴的,爷终于让我滚了不是麽!他主动让我滚就说明他决定了结我跟他之间原本淡薄的关系,这了断来得真容易啊,不愧是要结婚的人了。我应该高兴地找个地儿好好庆祝一番才是,再半个多月嘉平就从监狱里出来了呢,那傻小子终于快出来了。在宋嘉平出狱前离开陈万钧,这真是一件双喜临门的好事儿!
想着想着我的面颊上忽然一片冰凉,我伸手抹了一下,尽是晶莹剔透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请看官大人们一定收藏啊,收藏数对俺们码字的来说就是生命之源啊。跪拜~~~~~~)
亲耐滴童鞋们,这章是不是很丰满啊?
看在它如此丰满的份上,善良的童鞋们会点头同意我明天稍稍休息一下吧?
哦嚯嚯嚯嚯,紧张并贼兮兮地飘走……
23
23、二十三。。。
出小区大门时,值班的保安正趴在小窗口里的桌上补眠,听见动静就抬头睁开惺忪的眼睛往我的方向看。这个区里的住户非富即贵,家家户户都开好车进出门,只除了我这个例外。他只淡淡瞥我一眼,就又埋头接着睡。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正好凌晨两点半。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我还以为会在陈万钧身边睡上一夜,没想到完事儿后他就立即让我滚。当时也差不多是这个点儿,值班的保安是另一个人,那人盯着我的眼神很鄙夷。我知道他把我当成那种女人了,哪能怪别人,连我自己也觉得很像出来卖的。坏事传千里,隔了断儿时间,整个小区在职的保安都用相同的眼神儿打量我。
我觉得有点儿讽刺,还真是做到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结束。陈万钧如果能按常人的道儿走,他就不叫陈万钧。谁会想到一上午还跟你在飞机上耳鬓厮磨依依不舍的人到了晚上就翻脸不认人地让你滚。跟在他身边儿就得明白旦夕祸福这四个字儿。
上出租车后,我从后视镜里瞥见自己的双眼湿润又泛红,额上的血还流了点儿在眉骨上,头十分凌乱,瞧着特像一刚打完仗的战士。现在的人接受能力都很强,开车那师傅只稍稍多盯了我两眼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
回家洗完澡后,我对着洗手台上方的镜子往额上贴了一张邦迪,瘦长的创可贴包不全像个圆窟窿的伤口。收拾完后已经很晚了,可我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于是就窝沙里看电视。到有困意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于是我又接着拾掇拾掇准备去上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