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有话,但芊芊也不惧。
他在自己这儿吃了瘪,自然要言语上找回点场子。亲自登门给人看病就看病呗,再大的个人尊严能抵得过生命?
她弯腰行了一礼,“您真是绅士,愿上帝保佑您。”
将人抬回办事处的木屋内,那儿有专门给人看病的地方。一个大昭大夫见了芊芊亦是十分客气,给她介绍了各种草药。
没办法不客气,连王阿仔都能救活的人,学得还是德兰医术,不服不行啊。
芊芊让人把病患抬到木板床上,跑到隔壁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把医疗箱掏了出来。
“赶紧烧水。”
王青松忙去吩咐,完了便嘀咕道:“你今天让他们下不来台,必是要找你麻烦。”
“怕我连累你吗?”
芊芊给一个伤得最重的人上了局部麻醉,接上便携氧气,“如果我不这样说,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我手里这个,挺不过两小时。”
王青松望着芊芊麻利的动作,还有那些他不懂的东西,忽然感到头皮麻。
这人……
到底是什么人?
流利的德兰语,不凡的气度,出认知的医术,古怪的东西,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大昭人啊!
芊芊不去想王青松怎么想的。有些事,无论你怎么隐瞒但总能寻到痕迹的。而且,从王青松今天的表现来看,他虽站在食物链的上层,但很显然,也受不了德兰人如此欺辱他们的。
心有不甘便可利用之。
身为一个心理学、精神病学双修的人,她很清楚王青松的心态。
因此,自己烦恼的时空门问题或许通过他还真能给解决了。
她手上动作飞快,时间紧迫,她得在时空门出现前将几个人医治好。
好在,真正严重的也只是那个被炸掉手指的人。其他人,虽然伤口面积大,但处理起来并不难。只要她手里有消炎药这样的大杀器在,这些人百分百能活下来。
处理好这几个病患后,她又吩咐道:“等通气了再给他们吃东西,吃流食,不要太油腻。”
她洗了手,从屋里出来,王青松跟了上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家在京都也算体面的人家,你怎会去神学院?”
“皇后都能跟各国公使夫人喝茶了,我为什么不能进神学院?”
芊芊望向王青松道:“管事,您在怀疑什么?”
王青松的气势堕了下去。
讲真,这人看着和和气气的,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气场真得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