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点了点头:“知道了。”
冷山雁拿出帷帽戴上,在沈黛末的搀扶下下车。
这处驿站距离寒山县不过几十里,在这里休整一晚上,明天应该就可以到寒山县了。
驿站里人很多,人员也杂乱,沈黛末连忙让白茶扶着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冷山雁进了房间。
查芝在后院里喂马,沈黛末则去水井边打水,打水的人很多需要排队,沈黛末才睡了一觉,精神异常振奋,正好看见驿站门口的楹联,就念了出来。
排在沈黛末身后的年轻女人,突然说了句:“驿站的对联都俗不可耐,还是要去山河大川边的名厅名楼,那里的对联才叫一绝。”
沈黛末没说话,那个年轻女人可能觉得失礼,立马对她作揖请罪:“娘子莫怪,我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沈黛末笑了笑:“无妨。”
年轻女人穿着一身青衣,眼神有一种
大学生般的清澈:“我叫霍又琴,是寒山县人士,敢问娘子?()”
沈黛末道:我也是去寒山县的。?()?[()”
“娘子不是寒山县人?来寒山县做什么?探亲?访友?还是做生意?”霍又琴像是个读书人,说话声音很是轻柔,但话又多又密,像个唐僧。
“赴任。”沈黛末简单直接。
霍又琴眼前一亮:“莫非您就是新知县?”
其他打水的人听到这,都纷纷回过头来看她。
沈黛末点了点头,这一路她从未掩饰过自己的身份,甚至巴不得别人知道她是官员。
毕竟古代的治安不比现代,山贼盗匪猖獗,肆意打劫,对沈黛末这样的官员却敬而远之,不敢冒犯。
毕竟抢劫平民商户和抢劫官员的犯罪性质不是一个量级,除非她们疯了,否则都绕着走。
沈黛末一亮明身份,立刻就有一个中年女人走上前来。
这女人是去寒山县做生意的商人,得知她的身份想要结伴而行。
霍又琴说道:“你们商队人多货多,岂不耽误了娘子的行程?”
商人看着霍又琴,问道:“这位娘子怕是很多年没有回寒山县了吧,不知道寒山县虎患猖獗,没有几十个人结伴前行都不敢上路的,我也是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
“虎患?”沈黛末疑惑。
霍又琴不以为然:“哪座山里里没有几只老虎,而且咱们是走官道,又不是往深林里钻,怎么能碰到老虎。”
商人直摇头不理会她,却转而看向沈黛末:“大人,我们这里从二年前就开始闹虎患,起初只是咬死一两个人吃掉,前任知县置之不理,如今老虎越来越多,已经敢下山去村子里抓人吃了。”
沈黛末吓了一跳:“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商人紧紧抓着沈黛末的手。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向沈黛末诉说着老虎肆虐给她们的生意带来的危害,就差没跪下来喊一声青天大老爷了,沈黛末赶紧记录下来。
月色迷迷,山雾缭绕。
冷山雁坐在房间里,褪下了厚重的外袍,只穿着一身洁白的单衣,斜倚在床边,如墨汁一般的长发倾泻而下,烛光衬的他本就清冷矜贵的脸更加昳丽俊美,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在摇漾的灯光下摇曳出缠绵风情,仿佛一枝冷到艳极的花,等待着被人采撷。
夜色越来越浓,灯光也越来越暗,看着即将燃尽的灯芯,冷山雁眸色渐深。
“白茶,去看看娘子怎么还没回来?”
白茶赶紧去外面看了一圈,回来答复道:“娘子在外头被一群人围住了,说要处理什么虎患,娘子正拿着纸笔记录呢,看她精神奕奕的样子,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冷山雁暗暗垂下眸子。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一招。
白茶道:“公子,要不您早点歇下吧,娘子今儿睡了一下午,晚上熬得住,您却不行啊,明天还要赶路呢。”
冷山雁摆了摆手,沉沉的语气似叹息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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