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有发现端倪,定是因为每日香粉和熏香的缘故,他估计以为是换了某种香露。
有此做掩盖,寻常人也不会往体香去想,毕竟太罕见了。
再说,二小姐平日里香气没有那么浓,这会儿是因为发热,才这样明显。
说来说去,都怪她大半夜不睡觉四下乱跑!
差点就惹出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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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宝儿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她深夜被摇醒灌了药汁,脑袋晕晕乎乎的没留下印象,喝完药倒回被窝就陷入昏睡。
睡得沉,体温降了下去,身子恢复得很好。
一觉醒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如李郎中所说,琥宝儿的身子骨不弱,莫约是吹了山风才染上风寒,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打量照枫院里陌生的摆设,全然想不起昨晚有出现过陆盛珂这人。
“是王爷带我到这的?他还叫府医给我看病?”
琥宝儿多少有些意外,这是陆盛珂会有的举动么?
月萝为了将功折罪,守了她一晚上,这会儿精神不大好,回道:“是王爷没错,他恰好遇着娘子……你深夜乱跑,莫不是为了这个?”
她都不信她有这般心机城府,故意去‘偶遇’。
“我没有乱跑,”琥宝儿抿了抿柔软的唇瓣,低声道:“我想奶娘了。”
她又梦见了奶娘,奇怪的是,看不清面容。
但是她很想她,非常想,尤其是昨日夜里。
月萝的神色复杂起来,二姑娘在庄子里是柳婆子带大的,她即便失忆了,心里惦记的人也不会是夫人……
可惜这人都死了好几个月了。
“吕婆子能得娘子这般惦记,真是好福气。”她笑了笑,道:“只是她不愿意陪嫁到王府来……”
琥宝儿鼓起脸颊,有些失落,奶娘不愿意跟着她,用年纪大做借口留在沈家了。
月萝怕她
琢磨下去想起过往,当下话头一转:“王爷搭救了娘子,咱们不妨想想如何致谢?”
琥宝儿不懂:“要做什么?”
“炖汤送小食估摸着王爷不吃,不若就缝个荷包香囊?”月萝寻思,小物件随身佩戴,指不定能睹物思人呢。
她这么一提,琥宝儿就想起陆盛珂说要给她安排绣娘,当即摇头道:“我不想做,我嘴上道谢不行么?”
“这也太没有诚意了,”月萝道:“王爷既然亲自抱着娘子住进照枫院,便是生出亲近之意……”
琥宝儿唉了一声打断她,撑着脸颊慢吞吞嘀咕:“可见平日里他有多糟糕,昨夜没有见死不救,就感天动地了。”
换做她,就算是遇到萧阳,也不会因为记仇就任由她昏倒在外头。
这难道不是生而为人该做的么?
琥宝儿这话把月萝给噎住了。
陆盛珂从外头进来,好巧不巧听个正着。
高大的身影自屏风后转了过来,他轻嗤一声:“醒了就快些离开,本王不需要你致谢。”
她当他稀罕?他还恐她借此由头图谋不轨,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你又不高兴了?”琥宝儿歪着小脑袋打量他,“我没说不感激你,就当欠你一回,下回你生病了……”
“你在诅咒本王?”
“不是,”琥宝儿改口:“那下次你受伤了我就……”
“沈若绯,闭嘴。”没有一句陆盛珂爱听的。
“哦。”
琥宝儿不说了,瞅着他那不好相处的冷脸,好声好气道:“改日你懒得走路了,我也给你扛回屋,如何?”
“什么?”陆盛珂不明白她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
琥宝儿:“一抱还一抱哦。”
“……”陆盛珂上前两步,杵到她跟前,健硕的身躯几乎笼罩住娇小的她,“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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