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昂贵不说,并且千金难求。
今天有晚宴,她按道理也要出席。两个小时前周屹川给她打了电话,说会过来接她。
晚宴的主人公是他们父辈共同的朋友,所以,周屹川也会去。
姜邈讨厌循规蹈矩的人,偏偏周屹川从小接受他外公的陈旧思想,小小年纪就古板迂腐。
不论为人还是处事,都一板一眼。
姜邈觉得比起贺政南,自己和周屹川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是一路人。
“现在就去吧,不过我九点要回去,家里有门禁。”
贺政南点头:“它们睡的也很早。”
目的地有点远,需要搭乘公交车,八个站。
在一座老旧小区。
平时出门专车接送的大小姐,没有公交卡,往哪儿投币都不知道。
贺政南投了四枚硬币,和司机说:“我和她一起的。”
车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贺政南让她坐下:“这个点可能有点堵车,你先睡一会儿。”
姜邈睡不着,她很少坐减震效果这么差的车。
头晕。
而且车内空气不流通。
随着车辆的不断到站,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完全密封的空间门里,她感觉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突然上涌的恶心反胃。
贺政南注意到了,拿出手帕递给她,体贴周到:“捂一下口鼻。如果受不了的话,我们下站就下车。”
姜邈伸手接过,和他道谢。
与此同时目光看向窗外,企图转移下注意力。
旁边的车道,那辆京a的连号车牌平稳驶过。
后座车窗半开,姜邈看见了少年那张冷冽流畅的侧脸。
他低着头,似乎在不断拨通谁的电话。
于此同时,她设置免打扰的手机一直有未接来电的提醒。
以及一条条信息。
——你在哪里。
——还在教室吗。
——我去问过你朋友,她说你很早就走了。
——姜邈,看到后记得回复我的信息。我很担心你。
电话还在继续,姜邈从前不知道周屹川是这么有耐心的一个人。
这人向来都是只将话说一遍。
为了防止他继续不间门断的“骚扰”,姜邈选择了接通。
不等她开口,那边就问她:“在哪里?”
声音一如既往的从容,语速却有些急切。
姜邈瞥了眼自己乘坐的这辆公交车:“在车上,怎么了?”
似乎听见他松了一口气,哪怕微不可闻,但她还是听了个清楚。
“去哪里?”
她的声音很冷:“恐怕没有和你报备的必要吧。”
她对他向来如此,厌恶和抵触从不遮掩。
沉默片刻后,他才再次开口:“陈伯伯的寿诞,曲伯母让我带你一起去。”
姜邈最讨厌有人拿曲女士来压她,当即就皱了眉头:“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