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城市还没禁烟花爆竹,姜邈和朋友们就喜欢买一车的烟花去江滩放。
还有孔明灯,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放飞它。
年年如此,一点新意都没有,她都去腻了。
周屹川听到她的埋怨后,唇角的笑容仍旧很淡,他缓声说:“听上去似乎很有趣。”
“其实没什么意思,每年都一样。”
“是吗。”他笑了笑,“可惜我一次也没去过。”
姜邈觉得车内太过安静了,想找点歌听听,刚连上自己的手机蓝牙,听到他的话后,在那里顿了好一会儿。
她感到难以置信:“你居然没在过年的时候去过江滩?”
她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城本地人。
他打着方向盘转弯:“嗯,没去过。”
姜邈抬眸看着他。
心里有些五味陈杂,怪不是滋味儿的。
她没多少深交的朋友,但玩伴多,每次过年都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哪怕后来工作了,和朋友聚少离多,过年的时候也常在一起聚。
问题是这人也不是没朋友啊:“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几人呢,你们不是认识挺长时间了吗?”
“性质不同。”
姜邈明白了,这是掺了利益的朋友。他们这类人的聚会,多少也是围绕着利益。
姜邈倒是有点遗憾,如果她早点和周屹川在一起的话,那早几年他们就可以一起过了。
认识那么久,
又结婚好几年(),现如今好像还是两人第一次过除夕。
而且这个时候也禁止燃放鞭炮了?[((),孔明灯也不让放。前几年有人放孔明灯烧了电线,结果导致了一场火灾。上面彻底下了禁令,一点口也不松。
哪怕已经不让放烟花,江滩上的人还是很多。光是找停车位都找了好久。
周屹川将车停稳,姜邈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解了安全带之后去到他怀里。
“手有点冷。”她说。
周屹川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轻轻揉搓,为她取暖:“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下巴枕在他肩上:“好一点了,但还是不够。”
他勾了勾唇角,将外套敞开,让她的手隔着毛衣放在自己的腹部,用身体为她暖手。
姜邈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区别于檀木熏香,有一种别人都没办法闻到,只有她能闻到的香味。
听说,这种味道只有相爱的人才能闻到。
“可能我以前就闻到过。”
周屹川伸手将车灯关了,车内顿时陷入一种相对静谧的暗沉当中。
“是吗,什么味道?”他问她。
她被他抱着,有些晕晕乎乎,只想睡觉。
舒适的座椅,温暖的车内,被心爱的人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我也说不清,就是很好闻,很喜欢。”她在他颈间蹭了蹭,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周屹川身子一顿,在刹那似乎僵愣住了
姜邈满意他这个反应,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就舔一下就受不了了。”
周屹川拿她没办法,只是温声提醒她:“姜衡还在车上。”
我操!
姜邈瞬间就清醒了,同时收回正试图往周屹川裤子里伸的那只手。
她差点忘了这茬,姜衡这个电灯泡还在车上!
她火速将在周屹川怀里蹭乱的头发和上衣整理好。
又看了眼周屹川被她解开的皮带金属扣,男人正面不改色地将其重新扣上。
姜邈有点心虚,虽然她压根就不拿姜衡当自己的弟弟看。但她好歹也是他的姐姐,总得维持好姐姐的形象。
“我刚才没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吧?”
周屹川这人一板一眼,活得循规蹈矩,正经又严肃。姜邈就像是一只故意引他破戒的狐狸精。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她总是骚话不断。
但今天她忘了车内还有第三个人。
周屹川整理好自己被她弄乱的着装,看她这个紧张的神情,低声笑笑:“放心好了,挡板隔音,后面听不到的。”
她半信半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