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是她活该!”
周围安静看书的人被她吓到,周屹川礼貌地和那些人道歉,然后又去安抚她的情绪。
他说:“既然不是你的错,那就不应该把自己关在这里,你要去告诉他们所有人,不是你的错。”
姜邈其实很想哭,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时候和她说这番话,她肯定会立刻就流下泪来。
可对方是周屹川,所以哪怕她再想哭,她也会努力忍着。
不光忍着,她还会嘴硬。
“说了有用吗,说了他们就会相信我的话?无所谓了,反正我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坏孩子了。”明明心里介意的要死,面上却非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来。
偏偏那个时候的她演技还太拙劣,很轻易就被周屹川给看穿。
他拿起她的书包:“走吧。”
她没动,嫌弃地皱眉,怪他未经自己的允许就擅自碰了她的书包:“去哪?”
他说:“去一个能还你的清白的地方。”
那是姜邈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周屹川。具体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她也说不清,可就是不太一样。
他就像是一座耸立的高山,此时那座高山出现在她身后。
每当她胆怯的想要朝后退时,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成为了一座不说话,但能给她源源不断安全感的靠山。
对方因为看她不爽,所以总是没有缘由的针对她,还出言说一些侮辱人的话。
那天专门挡了她的路,让姜邈给她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儿就算了。
姜邈冷笑:“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和你道歉?”
对方一直用手推她的肩膀挑衅,这才有了后面姜邈将她的书包扔进河里的事情。
周屹川带她去找了那群人,他声音温和,安抚她:“说清楚就没事了。”
对方见她还搬了救兵来,笑道:“还以为你多有骨气,这就怂了?我还没什么都没做呢。”
姜邈听了她的话,气到就要卷袖子过去,被周屹川伸手拦住了。
他和对方交谈,还是一如就往的从容冷静:“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姜邈扔你的书包确实不对,但有你们先为难她的前因在,我想,这件事要不就这么算了。”
姜邈一听他的话,顿时急了:“算什么算,凭什么算!”
周屹川伸手拦着她:“别冲动。”
她冲动的性格,好像永远需要一个冷静,且内心强大的人,时刻在身边安抚。
而周屹川,就是这样的人。
姜邈罕见的在他怀
里红了眼睛,她指着她们:“明明是他们的错,凭什么算了?”
对方要的就是她的破防,此刻也心满意足地笑了,甚至还在不停挑衅她:“对啊,就是我们的错,又怎样呢。反正被罚写检讨的是你又不是我们。”
周屹川眼神变得暗沉:“所以,是你们先欺负她?”
“对啊,看她不爽咯,谁让她整天一副拽的要死的样子。”
有时候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恶意往往是不需要理由的。
周屹川没有再说话,他带着姜邈离开了。
那天姜邈表现的很沉默,她一直低头往前走,甚至连路边有水坑都看不见。
周屹川过来拉她,也被她甩开。
“你离我远一点。”
周屹川垂放下被甩开的那只手:“我知道你委屈,但做事情不能太莽撞。”
他拿出录音笔,里面的红灯还亮着。
他故意说那些,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