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对周屹川来说不起作用,更遑论她此刻的这句话。
但他还是身体力行的和她证明了自己到底行不行。
姜邈醉酒后容易上头,没忍住爆了粗。
周屹川微微蹙眉,用手盖住她的唇,轻声训诫:“别说脏话!”
掌心温热,带着一股极淡的冷香。
他对自己高要求,如今倒是也开始管束起她来了。
姜邈有些不爽,拉开他的手,对他又推又打:“疼,嘶……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有病?”
她越骂越感到不对,周屹川不再阻止她的口不择言、出口成脏。
他敛睫低眸,一言不发。手掌按着她的腰,半坐起身。耳边碎短的黑发被汗液浸湿,有了柔软的绒毛感。深色的眼被浓黑睫毛遮住,瞧不见此刻情绪。
唯有手背青筋蜿蜒隆起。
不知是他的手太大,还是她的腰肢过于纤细,一只手竟能遮盖住她整个腰腹。
姜邈骂他踢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不,还是有反应的。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姜邈沉默。
不是吧,这人什么癖好。还把他给骂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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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起早拍摄让姜邈形成生物钟,哪怕昨天晚上熬了个大夜,今天仍旧七点准时醒。
她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几点睡的。
醒来后发现身上穿着睡衣,周身干净清爽,床上用品也全换了。
至于是谁给她洗的澡,谁清理的事后现场,姜邈不太关心。
整个家里除了阿姨就是周屹川。
她打着哈欠进了盥洗室,洗漱结束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衣帽间很大,原先这里是周屹川的。但他东西实在不算多。姜邈搬进来后,便霸占了这里。还把旁边的房间也给打通了,扩充了场地。
只留给周屹川很小的一片区域。
她此番强盗一般的作为,并未引起周屹川的反抗。
他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与其说是接受,不如说他压根不在意领地的归属。
姜邈还困着,闭着眼睛剥去身上晨袍,又光着身子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裙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响了两声便停下了。
姜邈回头,看到周屹川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此时平静地回收目光,秉承着非礼勿视的绅士礼仪。
他早就穿戴整齐,黑色西装和白衬衫,正式中又带着清冷禁欲。
当然,前提是忽略掉他脖子上令人浮想联翩的草莓印。
姜邈回过头,不紧不慢地将裙子穿上。
后知后觉想起昨天的事情,她虽然喝醉了,但并没有断片。
这会和周屹川碰到,着实有些尴尬。
待她穿好衣服后,周屹川才过来,他走到岛台前,取出一只腕表戴上。
两人各忙各的,距离并不远,一个转身就能碰到。
姜邈挑选和裙子相配的项链,故意将话题扯远:“今天几点?”
周屹川知道她在问什么:“下午七点,我会提前去接你。”
姜邈抬眸:“你今天有事?”
他对镜整了整领带:“嗯,有个会议。推不开。”
“昨天。”她装模作样地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我不该骂你的,抱歉。我喝醉了。”
他没说话。
但姜邈能肯定,他听到了。
裙子拉链在后背,试了几次都够不到。她犹豫开口:“可以……帮个忙吗,我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