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靳霄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住，想要回身，身后的大门却“砰”地一声关上。
他拳头攥了又攥，最后无力松开。
有些颓唐地站在原地。
“将军？”留影心疼地看他。
齐靳霄才猛地回过神，看着身后紧闭的大门，周围人生嘈杂，却觉得离他很远，“留影，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留影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哪怕是他，也不能昧心说出违心的话。
可是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齐靳霄嘴角扯了扯，刚才的愤怒像是被一根针戳破，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姜兮？
“走吧。”他身子踉跄地迈开脚。
“将军，我们去哪？”留影赶忙跟在后头。
齐靳霄叹了口气：“进宫。”要消除天琰帝的怒火，并不是只有颜家一条路能走。
天琰帝之所以生气，更多是因为他断了一臂的缘故。五⑧16o。
如果他作出保证，可以在战场上保持战绩，拿下更多资源，天琰帝不是没可能放过姜兮。
……
齐靳霄的想法，姜兮并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只会撇撇嘴，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真正的姜兮已经死了。
对着她后悔，有什么用？
此时的姜兮正绕着笼子转来转去，至于买回来的一群仆人，此时正在另一边接受封宝的训话。
儿子能干，当然要给他挥的机会。
至于自己这个娘亲……
嘿嘿。
姜兮脚步一停，看向笼子里冷漠瞪着自己的少年：“你叫什么？”
不说话，面无表情。
姜兮点点头，不以为意道：“没名字啊，那以后就叫你小邋遢好了，符合你现在的气质。”
少年：……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仔细看，嘴角却不受控制抽了抽。
他眼神厌恶地瞪了姜兮一眼，接下来，这女人要对自己做什么恶心的事情了？
就像……
想起那些羞辱，他拳头猛地攥起，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反击。然而等他睁开眼，眼神愤恨，面前已经没了姜兮的身影。
姜兮走到外头，新上任的管家何伯已经恭敬站在那，身后还跟着垂着头的小丫头，正是最开始封宝要她买下的那个。
“夫人，这是小少爷为您挑选的婢女。”
为她挑选的？
姜兮一愣，唇角顿时染上笑意，还以为是小家伙自己喜欢的，没想到，是给她这个娘亲准备的。
“娘亲，你喜不喜欢？”小家伙献宝似的冲到姜兮身边。
他可是一眼就看中了，整个人市，就属肖肖姐的型最好看！
能在人市那种地方还梳着好看的型，肯定是自己动手，娘亲这么笨，平常都是草草对付簪子一挽，甚至有时候干脆散着完事，正好缺个梳头的丫头……
姜兮还不知道自己在儿砸心中的形象，心软的不行：“那还用说，封宝喜欢的娘亲都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的话，奴婢肖肖。”
嗯，声音有些颤，眼神却很干净。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姜兮道，肖肖松了口气，赶紧站到了姜兮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