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不承认！”颜殊死咬着牙，瞪着姜兮。
贱婢！
她不过是让一些老鼠蛇虫啃咬她，又没要她的性命，她一个贱婢，自己愿意留她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她居然还敢找自己翻旧帐！
她就是要咬死了牙不承认。
有齐靳霄在，颜殊不信姜兮敢对自己做什么！
“不承认？”姜兮笑了，看向封宝：“乖，封宝离远点捂住自己的眼睛行不行？娘亲要做点不好的事情。”
什么不好的事情？
颜殊浑身颤抖着，齐靳霄也肌肉紧绷。
封宝乖乖走下台，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却听话地在姜兮的目光下用小肉手捂住双眼：“娘亲，封宝看不见了。”
“真乖。”姜兮温柔一笑，笑容明媚，跟手中满是鲜血的残忍形成鲜明对比。
齐靳霄看得晃了眼，下一瞬，却听到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传入耳中，等他回过神，颜殊的右手软哒哒地流出黑血！
姜兮居然直接挑断了颜殊的一根手筋！
“不承认又如何？你以为我需要你承认？”姜兮嗜血一笑。
齐靳霄再也忍受不住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受苦，直冲上台，双手成爪朝着姜兮抓去：“够了姜兮，你冲我来，放过殊儿！”
姜兮冷笑，身形闪开。
若是昨夜之前她在齐靳霄手下或许难以逃脱，但是吞噬了屠千戮，她现在不过比齐靳霄低一个等阶，打不过他，却也不会这么轻易落到他手里。
甚至，还能忙里抽闲在齐靳霄的眼皮子底下再割断颜殊一条手筋。
“啊！贱婢！”颜殊惨叫，没想到姜兮在齐靳霄面前也敢动手！
疯了！
她真的疯了！
“将军，救我……”颜殊恐惧到极点，直到此刻，她才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死亡威胁。眼睛没了还可以找断续丹长回来，可是命没了，一切都完了！
她害怕得浑身颤抖。
齐靳霄内心也同样震颤，刚才不过是交手一瞬，他就现姜兮的灵力更精纯了，动作也比昨晚快了许多：“你晋阶了？！”
“是啊，还要多谢齐将军和颜殊妹妹，要不是你们逼迫，生死之间，我怎么能这么快晋阶呢？”
短短一夜，一个大境界的进步。
齐靳霄紧抿着唇，也知道失去了一只手臂的自己不可能将颜殊从她手上抢回来，相反的，自己越是冲动，姜兮对殊儿下手越狠。
“姜兮，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她？”
姜兮眼珠子转了转，本来是想在齐靳霄面前折磨死颜殊的，不过现在，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从乾坤袋中摸出个小东西。
颜殊痛得狰狞的面容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浑身变得僵硬：“你、你怎么……”
“齐靳霄，想不想知道你的殊儿究竟背着你做了什么好事？”姜兮笑嘻嘻，巴掌大的黑镜在她手上反复把玩。
“将军不要信！假的，都是假的！”颜殊面色灰败。
姜兮已经将灵力注入到黑镜之中。
“将军，要看吗？”
“不！不要！将军不要看！都是假的，是这个贱婢骗你的！”颜殊挣扎哭喊。
姜兮看她一眼，笑道：“将军看完，我就将颜殊还给你，如何？你看不看？”
“你说真的？”齐靳霄问。
“当然，我从不说假话。”
“好，我看！”齐靳霄伸手，姜兮将黑镜扔到他手中。
“不要！”颜殊想阻止，可她现在就如死狗一般被姜兮提拎着，手都抬不起来，谈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