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也不介意他这么说,毕竟是事实。
但她免不了好奇:“七年?”
“嗯,在我们在一起之前,她就已经记了我七年。”
岁杪抿了下唇,垂着眼认真算了算。
“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吧。”岁杪有些无法置信,“你对别人做了什么,还那么小,我真的”
她转头,看傅玄西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比你爸还禽兽?”
傅玄西:“”
佣人端了热牛奶过来,傅玄西走了一路也确实有些口渴,端着喝了一口。
缓了缓,他有些无奈地解释:“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值得她记得我这么久。”
“没问吗?”岁杪实在不太擅长感情,对于她而言,这种东西太细腻,有些麻烦。
“没,她哭得不能停,我哪里敢问。”
岁杪:“你做什么把人惹哭了?”
“去她学校转了转,聊到早恋的话题,她提及我,好像我是无所不能的神,是万千耀眼的繁星。”
傅玄西垂下眼,有些落寞和亏欠:“但是我,记不得她分毫。”
岁杪听得只想拉琴。
“你还是先吃饭吧。”她指指佣人刚端过来的饭菜,“然后睡一觉,我们再聊。”
-
事实上傅玄西睡一觉醒来后他们也没怎么聊。
提到感情这个问题,岁杪就像文科生做理综试卷,连考场都走错。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吩咐傅玄西把她给白芷准备的礼物装上:“特意去买的,如果求婚成功的话,我再另外买。”
“”傅玄西有点头疼,“您能说点吉利的话么?这事儿没有如果,只有一定。”
“行。”岁杪把行李箱压好拉上拉链,看也没看他,“一定能成。”
俩人乘坐了晚上的航班回国。
飞机飞上三万英尺的高空时,岁杪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直到飞机降落,她重踏上这片故土,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忽然冒上来。
岁杪直接停在原地。
傅玄西回头看她,见她双手抓着行李箱的拉杆,手指都有些泛白,忽然反应过来些什么。
“别担心,跟我回月迷津渡就好。”傅玄西单手揽住她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安抚似的拍拍她肩头。
岁杪抬头看他,对上他的双眼,内心渐渐安定下来。
傅玄西收回视线,带着她往前走,留给他轮廓明显的侧脸。
岁杪一直在看他。
航站楼里灯光明亮,将他侧脸照得很好看,带着成熟稳重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