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吾欢喜侬。”
其实换成书面文字倒还是蛮好懂的,但讲出来带点方言的音调,变了音,就没那么好懂。
她特意放慢了语,一字一句,要叫他听清楚。
傅玄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哦好像懂了。”
白芷脸微微热,似乎也没这样告白过,就满怀希翼地捧着脸问他:“那你说说,什么意思?”
颜浅的小姑娘一脸期待,眼睛弯弯似月牙,实在很让人有逗弄的兴致。
“应该是。”傅玄西很有技巧性地停顿了下,见那小姑娘的眼一瞬亮起,像等什么奖励。
他笑了下,忽然从身后变出一束花:“我,欢喜你。”
算了,还是别逗了,等会儿给人逗哭了,不还得自己哄。
白芷一瞬脸红,拍了拍脸,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花,好奇道:“哪里来的花呀?”
“刚叫别人送的。”傅玄西把花放她怀里,很自然地拿着勺子去给她盛汤,“这不是第一次送花么。”
白芷没多想,以为他忘了:“过年那天你来南城不是买了百合送我吗?”
傅玄西盛汤的手微顿,“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没说,她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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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又一同去看了场电影,傅玄西不喜欢别人吵嚷打扰,包下了一整个厅,就他们俩看。
看了一部刚上映不久的爱情片,可惜太过狗血,白芷没能看下去,到一半就开始昏昏欲睡。
后来那场电影她也不记得演了什么,只记得男主没了,女主哭得要死。
这还是最后那几分钟她醒过来以后看的结局,出影厅的时候还怨念呢:“什么编剧啊,既然都是爱情片,俩人好好的不行吗,非得给人写死了。”
傅玄西觉得好笑:“你们女生不都喜欢看这种吗?”
白芷挽着他的胳膊从影厅出来,走进灯光弥漫的走廊。
开放式的走廊,仲春的夜风还有点凉。
她被吹得清醒,看着对面茶厅客人散场,老板准备打烊。
也不知怎的,有些悲凉。
她别开眼,摇摇头:“不,我不喜欢,我宁愿两个人永远不能在一起,撕心裂肺难过也好,恨到深处老死不相往来也罢。”
“总之。”她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只要另一个人好好的就行。”
“恨极了也要他好好活着?”
“嗯。”
后来过了很久傅玄西都还记得,当时小姑娘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