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哗然。
“高啊哥!”沈思言一下子看懂了,激动地拍了下掌,“你就这么让人当了回冤大头。”
傅玄西眉骨微挑,唇角笑意很淡:“怎么说话呢,什么冤大头,人家裴先生这不是做好事?为了山区儿童的学校做贡献。”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白芷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是松了,后面的所有拍卖品,都不敢再表现出一点好奇。
拍卖会结束,那边的晚宴厅也开始热闹起来,其他男士带来的女伴之前就在那边休息,这会儿各自出来找人。
白芷胸腔里还振奋着,实在很难立即从那种金钱的刺激中脱身。
傅玄西看她那样,忍不住笑,又觉得挺遗憾:“真没一个喜欢的?”
白芷娇嗔地瞥他一眼:“没有!我一样也不喜欢!”
“哦”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还是怪我,你就那么一个喜欢的戒指,偏偏我还让给别人。”
白芷知道他在逗自己,又好气又好笑,但又免不了担忧:“你今晚一个都没拍下,会不会影响不太好,毕竟是慈善”
“不会。”傅玄西眉眼含笑,在夜色下十分迷人,有种风流的味道,“你知道那戒指是谁的?”
白芷摇摇头:“不——”
还没说完,双眼一亮:“你的?”
“聪明。”傅玄西很满意地笑了,手指在她腰间捏了捏。
一直到进了晚宴厅,白芷才知道,原来今晚的拍卖会好几件拍卖品都是他贡献的,包括那枚戒指,所得的所有收益全都用于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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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傅玄西闲闲地靠在椭圆形酒桌旁边,捏着装了白葡萄酒的高脚杯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笑起来:“真深情。”
“什么深情?”白芷端着桃汁起泡酒抿了一小口,眼睛忽地瞪大,“这个好好喝!”
她说着,又喝了一大口,被辣得吐了下舌头,苦兮兮地小声抱怨:“看来只能小口小口喝。”
傅玄西就这么靠着酒桌微微侧着头看她,看她可爱得犯傻,大拇指在她嘴角擦了下。
她今天的造型依旧是很纯的那一挂,如瀑长柔顺地披散着,白色的吊带礼服裙,胸前围了一圈洁白的羽毛,遮住一片春光。
还是才二十岁的小姑娘,又嫩又纯,会因为一口起泡酒吐舌头。
他俯身过去,捏着她下巴吻,舌尖从她嘴里勾出一点不同于手里白葡萄酒的甜蜜。
“不辣。”声音渐哑,抵着她柔软烫的耳垂低语,“和你一样香甜。”
果不其然看见她黑遮掩下的耳廓通红一片。
因为是这样的的场合,这个吻并没继续。
傅玄西舌尖很轻地舔了下嘴角内侧,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残留的桃汁起泡酒的香甜。
他想起季容送回来的那些资料,还有那一张极其模糊的旧照片,双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