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压着的沉闷一瞬散去,生出许多柔软的情绪。
她撇撇嘴,撒娇一样地玩着他的睡衣:“听见你有个未婚妻,但是她自杀了,你说你很难过。”
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一个已经故去的女生不太好,七年前,大概那个女生比她现在还小。
白芷松开被她搓来揉去的睡衣衣角,冷静而且理智,从刚刚的绝望难过中脱身出来。
她安慰他:“你别难过了,也许她也想你开心一点。”
只是也不知道,那个女生看见自己和他在一起,会难过吗?
白芷又开始觉得别扭,双手抵住他要推开:“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又被他捏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说,你全脑补了?”他低头咬她,也不管咬到哪儿了,反正就得咬一口,“谁教你的?”
好像又恢复成了之前的那种相处状态。
白芷往后缩了缩,别别扭扭地说:“我自己理解的,我又不是傻子。”
“你还不傻?”他咬牙低语,“你都傻得没边了,你要不傻,你能不问我,自己脑补这么多?”
白芷没应声。
她觉得自己没立场问。
“别多想了。”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对你挺好的,不是么?”
她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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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郑星野已经离开,昨夜被他搞得一团糟的客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春姨说郑先生是一早天还没亮就离开的,骑的机车,问她要了杯豆浆,什么也没吃。
白芷便不由想起昨晚听见的那些话。
也许郑星野才是那个爱盛雨至深的人。
她对郑星野了解不多,但每一次见他,都是风流浪子的模样。
他似乎对每一个女人都一样,身边也从不缺女人,举止也足够轻佻猛浪。
那样的人,内心也会柔软地爱着一个女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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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开学后,白芷就很少留宿月迷津渡。
大三下学期,课程变得更多。
课表一下来,手机上的各大学习软件就已同步。
郑淼淼一边哭着喊着要退学一边默默抱上了白芷的大腿:“靠你了。”
许佳钰和冯怡都觉得惊奇,什么时候她们俩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
就算之前,白芷救了郑淼淼之后,郑淼淼也只是别别扭扭地对她好,从没像这么亲密过。
许佳钰打:“你俩这个寒假干了啥,怎么感情一下子突飞猛进了?”
白芷也有点懵,因为这个寒假她们之间联系其实不算多,顶多也就过年时互相了个祝福消息。
郑淼淼娇哼一声,还是那副嗲嗲的嗓子:“我这叫能屈能伸,谁让这学期的课这么魔鬼!肯定要提前找好大腿,还有比白芷更好的大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