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来,微侧了下头,“醒了?”
白芷打了个哈欠,翻身靠近他怀里,闷闷地:“嗯。”
腿间还有些不舒服,她不是很想说话。
“饿了么?”傅玄西把手机拿给她看,“想吃点什么?”
白芷抬了抬眼,对上他的手机屏幕。
是酒店的点餐系统界面,菜品丰富,中式西式都有。
白芷看得眼花缭乱,让他随便点。
傅玄西放下手机,往下滑了滑,凑近了看她,“疼——”
不等他说完,白芷脸热,打断他:“不。”
“逞什么强。”他笑了下,按着她后脑勺压到怀里,声音很低,“都有点肿。”
白芷:“”
酒店送餐很快,傅玄西起身去拿了东西在餐桌上搁好,转回来抱她去洗漱。
饭后,傅玄西送白芷到古镇口,等她在视线里消失,才调头离开。
傅玄西从南城回到临宜时已经是大年初三的下午。
他人还没到,郑星野家夜场说要给他接风的人已经传开了他的事迹。
说啧,没想到像傅公子那样参加晚宴都不怎么带女伴的人居然为了个姑娘连夜千里奔袭。
又说,这山上下来的小狐狸,又纯又勾人,把人好好一厌世的主勾了魂。
就连旁边卡座里的人听了都忍不住问,谁啊,是之前沈家晚宴上带去那个小姑娘吗?看着纯得要命,招数那么高?
还有人打探,问是不是傅公子就喜欢这样看着很纯的姑娘?
郑星野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捏着一杯酒靠在卡座沙里问:“你们觉得我上能行吗?”
“你?”沈思言和秦泽沅只当他开玩笑,“你上你不行。”
郑星野挑眉:“不行啊?那我就更有兴了。”
“卧槽!”沈思言一下精神了,“你讲真的?”
郑星野喝了口酒,眼神缥缈,不知在想什么,“抢来的,抢走他的,不是很有意思么?”
秦泽沅没插话,只是看着郑星野,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些东西。
他们这群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而现在,比一开始,少了一个人。
那个人,叫盛雨,是盛雪的姐姐。
七年前,盛雨和傅玄西订婚,而后不到半年,跳楼自杀。
青梅竹马长大的情谊,那段时间大家都挺伤心的,郑星野直接跑去了国外。
后来再回来,他变得比从前还浪荡。
秦泽沅平常不想这些狗血的情情爱爱,这么一想,脑子开了光似的,豁然间有个恐怖的猜想——
郑星野该不会,喜欢盛雨,把盛雨的自杀怪罪在了他西哥身上吧?
也是这时,他开了光的脑子忽然联想起这家夜场的名字:昼夜不雨。
秦泽沅这一想就想远了,又回想起那天在郑星野家祖上的故居里打牌,那应该是郑星野第一次见到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