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浪漫的夜晚,白芷的手心里感受着来自于他的体温。
明知是一团会伤人火,却依旧舍不得收回手,想要取取暖。
是昏了头的飞蛾。
结束时,他很体贴地让季海开车送她回学校,他也在后排座上和她同行。
车没有开到女生宿舍楼下引起围观,而是提前停下。
下车后,白芷握着车把手弯腰对他说谢谢。
度过了这样的一个下午和夜晚,她的胸腔里还满是振奋和不可思议,完全没办法平静。
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很娇俏的笑意,她说:“谢谢呀。”
在夜色里也这样可爱,让车上坐着的人忍不住笑,多嘴问她:“我今晚很开心,你开心吗?”
她点头,嘴角笑意更明显,眸子里含着很晶亮诱人的笑意:“很开心。”
回到宿舍楼下时,她仍旧转身去望,空荡荡的,不见那辆迈巴赫的踪影。
灰姑娘坐着南瓜马车,离开了王子的舞会。
她低下头,弯了弯手指,握住掌心。
依稀还能记得,他修长温热的手指,在她手心很轻地写字。
就像那后面紧跟着的两句台词——
“这样一个温暖的开始,总觉得不够真实,紧紧握住手中的字,怕天亮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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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连半月,白芷都没再遇见过他一次。
哪怕是周末去大雾上班,她有意无意地寻找他的身影,也完全是徒劳。
他就像是一场梦幻泡影,忽地一下碎了,就此消失。
直到一个午后,听见徐凛在打电话,她偷偷地躲在旁边角落里听。
听见徐凛在说什么有时差,又叫傅先生,才知道他去了国外出差。
植保专业大三课业繁重,白芷跟室友去图书馆加班加点地赶工之前的作业。
天气很好,外面阳光金黄璀璨诱人,图书馆外的银杏树被风吹得簌簌响。
很适合出去玩。
许佳钰丢了往图书馆的椅子上一瘫:“妈的不想画了,这老师怎么就那么狠,要画八套,每套三幅,我比美院的同学还苦逼!”
白芷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继续低头画虫子,小声提醒:“小点声,不然等会儿别人要讨伐你来了。”
“谁敢讨伐我?”许佳钰声音拔高了一点,顿时引来一群人的围观。
她怂怂地一缩脖子,双手合十道歉,声音降下来和白芷抱怨:“哎,为什么想不开要学植保专业呢,病理学就够恶心了,特么的昆虫学更讨厌。”
郑淼淼也在一旁抱怨:“一堆破虫子有什么好画的,受不了了,我想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