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再说话,都傻了一般僵在各自的座椅上,我的手心往外冒汗,不安的抖动着双腿,如坐针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胖子走出派出所,他一出门就在打电话,我连忙下车跑过去,他看我一眼继续对电话说:“好的好的……阿姨您也别着急,欧阳的医疗费您那边儿如果不凑手我全包了,您放心您放心,欧阳吉人天相,有什么事儿您说话,您就当我是您的儿子!”
“怎么样?”我着急地问。
“还在抢救,但应该是脱离危险期了,但昏迷着,还在观察……”
“天啊……”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人还在就好还在就好……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回家再说吧,咱别在这儿说话,回我家。”胖子挥挥手上了车。
简单跟大朋说了两句欧阳野的情况胖子就没动静了,大朋纵有一千个问题也没敢开口。
车子飞向胖子的公寓驶去。
第5o章我所知道的
下车之前,胖子叮嘱了大朋一句:“别乱说话。”大朋识的点点头。
他在公寓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还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然后悠悠地对我说:“就在这儿,现在什么也没了……垃圾桶也没了……”
“垃圾桶?”我重复了一句,现原来矗立在公寓门口两边的那种高档钛金大理石的垃圾桶确实少了一个。
在明亮的灯光下,这里洁净高雅,似乎真的什么都没生过。
除了整个正门还在被黄色的警戒线拦着。
坐在胖子家奢华的客厅里,他一言不地给我和他各拿了一瓶啤酒,我心急如焚,等着他说话。
他坐在我对面,灌了大半瓶啤酒才开口。
胖子今天本来应该去上班,但因为在澳门输的太多又缺觉就请了病假,一直到中午醒了看见我们仨都打了好几个电话,刚想一一拨回去宁夏就来家里找他了。
俩人坐下来就一直喝酒,基本都没怎么说话,喝的胖子最后有些头晕,“然后……”他停止了叙述,红红的眼睛从镜片里直勾勾地看着我。
“然后怎么了?”我急切地追问道。
胖子没有回答,反手从沙底下摸出了一瓶东西,我仔细一看,瓶身上赫然写着“敌敌畏”三个红字!
这不是剧毒农药吗?我大吃一惊:“什么情况?”
“你跟宁夏的表情基本上是一样的……”胖子苦笑一下,把眼镜摘了,用手擦拭着眼睛。
“不是,你干嘛呀?咱四个人俩个可都折了,你要干嘛呀?宁夏打欧阳也不是因为你呀,你这是要赎罪吗?他跟欧阳一直不对付,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一把把农药抢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声呵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我没关系……”胖子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的捧着脸,我看见泪水从他指缝滴下来,一颗又一颗。
我起身去卫生间把农药倒在马桶里,又把空瓶洗了扔倒,回到客厅坐在胖子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还有我呢哥们儿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