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野在台球厅认识了一个叫香香的北京女孩,个子也就一米五几,打得一手好台球,俩人谈恋爱以后即便吵吵打打得没完没了,却依然在一起。
月儿把美甲店都关了,合并开了一个规模不大的美容院,但平时做的最多的项目还是美甲。
听说尤佳去了朝阳门一个夜总会当妈咪,一喝多了就会给胖子打电话。向燕知道后和胖子吵了一架,但也不深究,后来连管都不管了。
宁夏有时在香港有时在深圳,前段时间又去了澳门,胖子问澳门赌场好玩吗?宁夏说你们丫就别来了,赌场是能害死人的地方。
日子像水一样流淌着,不会为任何人停滞,也不会为任何事倒流,我们一路前行,在生命的长河中,有过你有过他,更多的,却是擦肩而过的过往。
没人知道,也许擦肩而过的,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尘缘。
2oo6年的世界杯开始了,胖子在这场举世瞩目的赛事中再次常挥,第一场德国对哥斯达黎加就下中了一个4:2的波胆,一赔9o倍,加上其它赌注,第一天轻松入账上百万。
那场比赛我们是在三里屯一个酒吧看的,我到现在依然能记起耳边的欢呼,而胖子只是满足地摸着白花花的肚皮,很是受用的微微一笑。
这种波胆他已经中过几次了,在常人眼里出奇的赌运对他而言似乎已经不再刺激。
世界杯还没踢到决赛,又有两个庄家表示不再接受胖子的赌注,“球坛小赌神”名声不径而走,那时候已经不再用现金结账,很多人并不知道胖子的真实面目,这让他变得更加神秘。
胖子叫我和欧阳野去办签证,说跟周奕、大帅、张总一起去欧洲,听说摩纳哥的赌场不错,连玩带旅游应该挺爽的。
我问能不能带家属,胖子说我连向燕都不带,你就别带了,这次我保证只有咱六个大老爷们儿。
我心里的确是想去,月儿说你去你的,反正欧洲我也去过了,不过你可千万别赌。
飞机到巴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说实话这个地方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美好,法国人看上去傲慢甚至无礼,浑身散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酒店的房间很小,电梯更小,早餐也不好吃,没人会说中文,前台根本爱搭不理的,有时候让人气得牙根直痒痒。
我们去了埃菲尔铁塔、卢浮宫,游了塞纳河,看了巴黎圣母院。
巴黎的城市建筑古老而悠久,小巷子纵横遍布,路边停满了本国产的雪铁龙、标志等小型车,埃菲尔铁塔就是个傻高傻高的大铁架子,孤孤单单的杵着,看上去跟整个城市的风格格格不入。
卢浮宫人多的要命,尤其是蒙娜丽莎被参加者围得水泄不通,想看一眼都得蹦着高,胖子那点儿小个儿愣是蹦了半天啥也没看到。
晚上着正装去了趟红磨坊,我们品着红酒,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着那么多外国女郎裸着上半身晃着雪白的胸脯跳来跳去,觉得资本主义国家真Tm会玩。
第三天退了房,坐火车去摩纳哥。
摩纳哥是欧洲一个小国,风光秀丽,随便用手一框便是一副风景画,感叹的是岸边无处不在的豪华游艇和路上奔驰而过的一辆又一辆豪车,有些车我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赌场虽小,却是很欧洲、很古典、很讲究的范儿,所有人员包括赌客在内都西装革履,像极了电影上才有的画面。
整个赌场只有一张百家乐台子,更多的是轮盘和21点,百家乐只用一副牌,荷官都是直接翻开,不让赌客摸牌看牌,一点悬念都没有,我们玩了几把也觉得没意思。
胖子分别拿了点筹码给我和欧阳野,然后分几张台子在21点坐了。因为不太懂里面的奥秒,没过多久我就输光了两千欧元,转头去看胖子,见他面前的筹码似乎没什么变化,又绕着赌场走了两圈,看大帅好像赢了点,于是站在他身后学了一会儿,觉得技巧还是有的,什么时候分牌、11点时加不加注、庄家的点儿是不是容易爆牌都有讲究。
来之前欧阳野说外国的赌场里都有妓女,但在这儿还真一个也没见着,后来胖子就这事儿还问过周奕,周奕说摩纳哥赌场里没有,你们要真想找洋妞得让导游帮忙。
胖子说我就问问,咱这小体格,也不是对手。
来赌场玩的头三天都是小赌怡情,直到第四天的百家乐赌台上,胖子身边坐下了一位深棕色头的意大利土豪。
那人个头很高,穿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没打领带,气场强大,带了一个容貌身材均可媲美莫尼卡.贝鲁奇的外国美女,长裙曳地、风情撩人。
他每一把推上去的都是至少十万欧的筹码,许是受了影响,胖子手下的注码也从几百欧上升到三千、五千、一万……
我在旁边看着,想叫他收小注码又觉得不妥,赌博这东西是不能劝的,你这把让他收了注如果赶巧赢了的话一家会遭骂,于是只能在旁边默默捏了把汗,暗自祈祷着“要赢要赢要赢……”
赌注一大,整个人精神就高度极中,肾上缐素也随之极剧分泌,连捻不捻牌都不重要了。就这么紧张着输输赢赢,直到晚上胖子输光了十万欧元。
我们走的时候那意大利帅哥还在酣战,胖子问周奕能不能再拿点钱,周奕说别玩了,我也输光了,去法国买点东西也该回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