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展厅,见他俩又恢复了以前的恩爱劲儿,尤佳眉飞色舞,又是嘟嘴又是撒娇,胖子笑呵呵地对我们说:“订了台红色的,得三、四个月才到,正好佳佳去学车也来得及。”
“不试车了?”我问。
“不试了,车这玩意儿都差不多,再说我家宝儿还不会开呢,试了也没用,就这个得了。”
“交完钱了?”欧阳野问。
“就交一订金,提车的时候交全款。”
回去的路上,尤佳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开车的欧阳野则一直在运气,我忽然觉得他的样子挺好笑,哥们儿间再好也不能当老婆,如果尤佳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胖子,就凭胖子天天震天响的呼噜一般人也受不了,至少现在他们在一起看着挺快乐的,何况提车还要三、四个月呢,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这车到时候还买不成呢。
吃完晚饭,胖子说咱们去打会儿台球吧,轩爷你叫几个宣武的孩子过来一块儿玩会儿,再看看宁夏接不接电话。
尤佳说我不想去,我找我老乡去聊会儿天去行吗?
“行啊宝儿,你聊完了告诉我好去接你去。”
欧阳野去送尤佳,我和胖子就在台球厅下了车。
我问他下午为什么尤佳那么生气,胖子呵呵一笑说:“嗐,就为给了红姐五万块钱。”
“啊?为什么?”
“把人车和家砸成那样,给五万算少的了,这事儿也就算了了。”
“宁夏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干,还得找她要回来。”
“所以呀,你就当不知道,不然到时真再出点什么事儿更麻烦,他可是有前科的人……也别跟欧阳提,欧阳小心眼儿。”
“唉,哥们儿的事儿又让你擦屁股。”
“没事儿,从小玩起来的,咱都好好的就行。”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刚要给宁夏打电话才想起来他的手机被摔坏了,于是给大朋打电话,让他去宁夏家把他叫出来。
“去之前你知道mInI那车没现车吗?”我问胖子。
“不确定,但估摸着差不多。”
“嗯……我就知道,那到时候有了还提车吗?”
“如果尤佳到时候还跟我在一块儿就买,但话说回来,就算她以后不愿意跟我好了也就当送她生日礼物了。”
“真喜欢她?”
“嗯,刚开始时没觉得,现在越来越喜欢。”
“别陷太深。”
“嗐,谁跟谁好都是命,以后成不成两说,但起码现在她拿我当老公看,这就行了,要求那么多干嘛?”
我点点头:“一会儿别太晚,我昨儿没睡好,明天还上班呢。”
“你那班儿上的有意思吗?”
“没啥意思,但也得有事儿干啊。”
“别上了,你也不是上班那块料。”
“我去你大爷,你不也天天上着班呢吗?怎么我就不能上?”
“你不懂,我这班儿肯定不辞。这样,你找找合适的房,咱们开一台球厅得了,带棋牌室那种。”
正说着,宁夏和大朋来了,大朋还带了他一个同学,也在宣武门那片儿住,平时是晃晃悠悠的没什么正事儿干,上回跟王立强要账他也跟着去了,我们都叫他六子。
我们开了两张案子打台球,对下午生的事儿都只字未提,。
后来欧阳野也回来了,趁我被换下来的时候问我知不知道胖子给了红姐五万块钱的事儿,我问尤佳告诉你的?他说对呀,那丫头片子心情好的不得了,跟我聊了一路。我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千万别让宁夏知道。
回到家已是半夜,我对着台灯了半小时的呆,今天生的事儿好像挺多的,但似乎又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最想跟自己有关系的那个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搭理我了。
第33章又见倾城
第二天胖子打电话叫我去东方,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心里充满着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兴奋和喜悦。
许久都没有玩牌了,才一上手就觉得人生如此美好,江玲玲也许真是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赌徒,只有在牌桌上才会找到自信和乐。
那天晚上大家分了三堆玩斗地方,又开了两桌麻将。
我和周奕美亚月儿一桌,尤佳和英子宁夏他们在另一桌,欧阳野大帅他们斗地主,胖子早就从周奕那儿拿回了赌球的账号,额度先是五十万,听说胖子输了几次又后又拉回到一百五十万了。
月儿垂下眼睑的时候睫毛好长,扑闪扑闪的;月儿嘴唇红润饱满,即使没有涂过口红也是如此性感多情;月儿左边有一个耳洞,右边有两个耳洞;月儿手指修长,位于小拇指下方手背有个可爱的小窝;月儿的声音不是甜的腻的那种,而是富有磁性,甚至有点性感;月儿……
整个晚上我都有点犯晕,有两次还大相公,差点诈和。但即使这样,我还是胡了几把大炮,三锅打完数数码子,赢了足有四千多,看来再打个一次半次就能把下个季度的房租赢出来了。
月儿输了一千五百多,结束时她去洗手间,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叫住她,把刚才数好的一千六百块钱塞在她手里,待弄清楚我的意思,她轻轻一笑,这一笑,当真是我梦里百转千回的妩媚模样。
她说我才不要,认赌服输,我使劲挡住她塞回钱来的手,本来想说点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张张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