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瞧你丫说的,她这几天还天天催我去那公司呢,又怕我起急不敢生催……等过完这周末再说吧。”宁夏笑着回答。
“你去了也给轩儿找一活儿呗。省得他丫天天呆着难受。”胖子说。
“轩哥可惜身高不够啊。轩哥有18o?”
“177。5。”
“操,还Tm带小数点儿……”胖子笑起来,“咱轩儿身高虽然不够,但唱歌牛B啊,那小歌声,让多少无知的小姑娘为丫疯狂。”胖子笑的更厉害了。
他这一笑,似乎母亲离世的伤痛已经渐渐远去,车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不知不觉也就到地儿了。
所谓的饸洛面实际就是一个路边摊儿,在宣武门十字路口的东北角,老板是两口子,摆了两三张桌子支了一口锅,面条是那种半自动机器压的粗面条,里面的牛肉筋头八脑,汤特入味儿。他们家在那儿支了好些年,南城应该有不少人还能记起那满口的余香。
欧阳野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快吃完了,他叫了一碗面,又在别家叫了点羊肉串儿,胖子心情也开怀了许多,恢复了平日里话唠的活宝形象,似乎也只有在南城夜晚嘈杂的街边,我们四个才能找到无拘无束的感觉。
我和胖子的电话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
“你,是不回来了是吗?”江玲玲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问你话呢?你想怎么样?”
“我想安静几天。”
“老公……我想你了。”她说完这句沉默了一会儿,见我还是没有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街边了会儿呆,脑子里却满是江玲玲坐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情景,不禁咬了咬牙走回座位。
胖子接的是尤佳的电话,显然那姑娘下班了。
我们开玩笑问她打算拿下吗?
胖子说你们丫真变态,人家是尤静亲妹妹好吗?
刚说着电话又响,胖子接完转头对欧阳说:“你去接那丫头吧,她说饿了,要吃点东西。”
那天晚上尤佳果然跟胖子回了家,我和宁夏欧阳野相视一笑,估计都在心里唾骂着这个刚才还在道貌岸然指责我们变态的衣冠禽兽。
我抽了支烟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打车回了家。
第3o章缘属天定份乃人为
“老公……我想你了。”她说。
四年了,江玲玲几乎没说过什么柔情蜜意的话,她就是那种大大咧咧说一不二的范儿,“小辣椒”的外号也不是浪得虚名。
于是,她这一句“想我了”就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已经三点半了,家里没人。
我洗漱完坐在床上抽烟,斜眼看见条几上放着一个皮包,那年月奢侈品在中国还没有现在这么横行和普遍,所有名牌包里最熟知的也就是个LV,我看着那个布满了Logo的昂贵皮包,心念一动,拎过来打开了拉链。
包里孤零零躺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盒子,里面是一个我连名字都读不出来的女式手表,表蒙子里两圈儿钻,晃得人眼睛花。
585oo,票上是这么写的。
我一手拿票一手拿表在床上坐了半天,自己都搞不清楚在到底想干嘛,想火又觉得没脾气,想质问她又觉得没底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垛上,无论自己使多大劲儿都是徒劳。
我把家里的抽屉都翻了一遍也没再现什么,抓过电话又呆坐起来,坐到最后实在有些困了,索性身子一歪,和衣而睡。
半梦半醒间听到房门响,紧接着是脱掉高跟鞋的声音,直到清楚的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我才眯着眼睛看到了连妆都没卸的江玲玲。
她嘟嘟哝哝地说了几句什么就一头躺下紧紧抱住我,把脑袋钻进我的怀里,我迷迷糊糊地拥着她继续睡去。
过了没一会儿她的手摸索着脱掉衣服,又用手去扯我的裤子,我的欲望被她喷着酒气的娇喘和温暖的身体撩拨起来,一边回应她的热吻,一边飞快地褪她的丁字裤,我听见她气喘吁吁地喃喃道:“老公,老公……你个王八蛋……是你吗?你肯回来了吗?”
也不知什么时候,梦乡里听见江玲玲的手机在响,感觉她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才接起电话。
“喂?”她迷糊着说。
“宝贝儿,醒了吗?都快两点了,饿不饿?我去接你出来吃饭。”
“不嘛,我困呢。”
“让你昨天来我这儿你偏要回家……那你再睡一会吧,醒了给我打电话,乖,想死你了你个小妖精。亲一个。”
“好了,困呢。”
“亲一个。”
“啵!”
真真切切的听完这段对话,我在床上继续躺了有十几秒钟,头脑渐渐清晰起来,一股怒火直冲向脑门儿。
我“哗”的掀开被子,江玲玲懵懵懂懂的半支起上身,扭头愣愣地看着气愤的我,好久好久才悠悠地吐出几个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猜呢?”我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你昨天晚上就在家还是刚回来?”
“那你以为昨天夜里跟谁干了一炮?”
“什么?啊?我不知道呀,我……我断篇儿了……我……”她支支吾吾地努力在脑海中捋着思路,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我靠着床头坐起来,看她呆愣愣地坐着,第一次面对我的质问哑口无言。